得自己多餘,而事實呢,關心她的人可不少,似乎也輪不他。
“唐總,到了。”
司機小心翼翼的提醒將唐紀修拉回了現實,他下意識地看向齊燦燦。她歪著腦袋,看模樣似乎快睡著了。
他不禁揚唇笑了笑。
說到底,她還是單純的。
前陣子唐紀修競標到了老城區開發的地皮,少不了和政府多套些近乎。
除了齊燦燦,唐紀修還帶了一個公關,看著很年輕,但模樣特別討喜。
“唐總好福氣,左擁右抱,我現在特別羨慕有錢人。”
小姑娘涉世不深,自然聽不懂別人口中的冷嘲熱諷,她只低低一笑。舉起酒杯便敬向說話的男人。
齊燦燦在一旁看著,心裡不由為她捏了把汗,可自始自終也沒幫襯著說話。畢竟槍打出頭鳥,她不能喝得太多,否則不好向沈思勳交代。到現在她才進入一個已婚婦女的狀態,儘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酒過三巡,女公關早就喝得找不著北了。
唐紀修有些不滿,他喜歡聰明的女人,商場上,單純可不討喜。
最終他人的目光還是落在齊燦燦的身上,其中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猥瑣地打量著齊燦燦。
“這位小姐很面熟。我應該在哪見過?”
齊燦燦坐直了身子,商業化疏離地一笑。
“王哥說笑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員工,甚少出席這樣的場合。怕是您看花眼了吧。”
話落便有人認出了齊燦燦,指著她的臉,高聲道。
“這不是唐氏財團鼎鼎有名的公關經理嗎?齊小姐,我們曾一起喝過酒,你還記得嗎。”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是肯定的。除了公關經理,齊燦燦還有另一層身份,在座的所有人都明於心。
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太多,他們看著坐在唐紀修身側的齊燦燦,不免心底激起了一份好奇。按理齊燦燦嫁進了沈家,不該再重操舊業。唐氏對這個養女,可見不過如此。
直到眾人將酒推到她的身前,齊燦燦才後悔方才沒幫襯那個女公關。
許是太久沒沾過酒的關係,一杯杯烈酒下肚,齊燦燦有些不甚酒力。不僅是喉嚨,胃裡更是翻雲覆海。她不知道忍了多久,才沒將酒吐出來。
可畢竟在紙醉金迷中摸打滾爬了數年,她還算遊刃有餘。很快地,她便進入了狀態。從被動變為主動。
唐紀修帶她來的目的很明確,如果她如他所願,是不是能早點結束?
她嬌笑著,纖細的手臂輕揮,舉著酒杯按順序輪著喝了一圈。不過一時,包廂內的氣氛就被她帶動了起來。她滿嘴甜言蜜語,阿諛奉承,哄得男人們一愣一愣地。她軟若無骨地斜著身子,靠在了她另一側的男人懷中,毫無形象可言。
“這樣幹喝太無聊了,不然玩點別的?”
齊燦燦馬上會意。抽出了一張紙巾,笑著問道。
“不然玩撕紙遊戲好不好?”
遊戲規則很簡單,用嘴唇含著傳遞給第二個人,第二個人也要用嘴唇去撕前面一個人傳來的紙,紙會越撕越小,到最後一個放棄撕紙或者不想被撕的那個人就要接受懲罰。
唐紀修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眉宇間沾染了一絲不可描述的情緒。
這樣的齊燦燦,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像一個久經沙場的老鴇,沒有心,帶著虛假的面具。
大多人都自覺地調換了位置,基本是一男一女隔著坐。
唐紀修本不想參與。可心裡莫名不爽,憑什麼齊燦燦要和別人嘴對嘴?可他也只能佔一個位置,他含著紙巾遞給齊燦燦的時候,口中只剩了一片小紙屑。他微微張開了薄唇,用牙咬著,極為不自在地俯身湊近了齊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