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屑於這樣子做,他雖然對韓馥沒有好感,可是韓馥畢竟是他的主公,他可以做得兩不相幫,但絕對不會在謀奪冀州這件事情上為袁紹效力,畢竟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為袁紹出謀劃策,並不急於一時。
他的心情荀諶等人當然理解,但他們卻覺得沮授這等行為過於愚腐,左右已經要背叛韓馥了,這種自命清高有什麼用呢?和他們的行為相比,沮授的行為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所以敬佩歸敬佩,此刻看完袁紹寫給韓馥的書信,假意初聞此訊息的荀諶焦急開口道:“主上,此事大大不妙啊!”
韓馥哪裡知道眼前這貌似忠厚的手下早已經投降給了袁紹,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問題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辛評心中叫妙,看了一眼正在詐作被韓馥罵得噤若寒蟬不再作聲的荀諶,知道只荀諶這一句話便為自己下面的說詞開啟了無數的方便之門,連忙開口道:“主上,這事情說難不難,只要袁本初肯幫忙,就好說了。”
韓馥一聽有辦法,精神為之一震,連頭疼都忘記了,大喜道:“計將安出?”
辛評壓下心中的狂喜道:“公孫瓚有勇無謀,不過野心極大,此人在遼東素有威名,手底下白馬騎兵乃是天下少有的精銳,比之幷州騎兵也不遑多讓。若是公孫瓚率領燕、代之眾,長驅而來,銳不可當,此誠不可與之爭鋒。”
韓馥原本就是膽小怕事之人,被辛評這麼一說更加驚慌失措起來,面無人色道:“正是如此,辛評先生還不快說出那辦法,讓老夫安心。”
辛評知道火候已到,呵呵笑道:“主上稍安勿躁,屬下不是說了嗎,請袁本初出馬,就是老天爺再給公孫瓚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窺伺我們冀州。主上何不請袁本初與您一起守衛冀州?”
這一番話說得韓馥有些迷糊。
荀諶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這辦法好,袁本初本來就受朝廷的委任,坐領勃海郡,要說從州郡關係上來說,渤海郡本來就是在我們冀州的管轄範圍內,請袁本初來此也是無可厚非。須知袁本初四世三公,聲望隆於四海,天下百姓仰其鼻息猶嬰兒之望父母也。若袁本初肯為主公出頭,區區一個公孫瓚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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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馬上在廳中引起了一片嗡嗡聲。
凡是暗中與袁紹有勾結的文臣武將無不趁此時開始借題發揮推波助瀾起來,弄得其他不明所以的官員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年輕氣盛的張郃一雙俊目中射出了渴望的神色,顯然是想起了幷州軍與同盟軍的那場交戰中袁紹對自己的厚待。
他雖然在冀州軍中年紀最小,資歷最淺,但在軍旅中最重軍功,所以張郃的態度導致了不少還無緣一見袁紹的冀州武將對袁紹生出了傾慕之心。
當然並非所有的人都偏向袁紹。
長史耿武用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干人等,心中大罵,忍不住高聲道:“諸公請收聲,此乃議事之廳,不是做買賣的集市,如此喧譁成何體統?到底坐領冀州的是我家主公還是那袁紹袁本初?”
眾人被耿武一番言語說的羞愧起來,尤其是那些投向袁紹的文臣,臉上更是陣紅陣白,可以說耿武這番話直接說到了他們的痛處,更有不少心胸狹窄之輩開始暗暗痛恨起耿武。
耿直的耿武豈會把那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歹毒的目光放在心上,轉身對韓馥從容道:“袁紹雖然坐領渤海,但現在畢竟是孤客窮軍,就連軍隊的糧草供應都要由主上提供,可謂仰我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乳哺立可餓死。怎能將州權委託給他?這等於引虎入羊群啊!主上難道忘記了在與幷州軍作戰時候的事情了嗎?”
耿武的一番話令韓馥驚出了一身冷汗,馬上想起了當日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