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耶逐可汗的地位和決策再次受到了質疑,甚至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他們會聚集在這裡,聽從耶逐的調遣,是因為耶逐說他有把握衝入中原,就算不能徹底把中原拿下,衝進去肆意搶掠一番,那油水也不錯了。
可是如今,他們的人死了不少,油水卻一點兒都沒撈到,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若是就這麼回去,他們更加不甘心。死了那麼多人,不多搶點兒東西,他們怎麼能甘心?
所以雖然質疑耶逐的人不少,但是根本沒人願意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反而開始祈禱著大寧的火器用完。
耶逐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同時也為了穩定軍心,一直是這麼對人說的——大寧如今不過是靠著火器之利,等他們沒了火器,自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任由我們為所欲為!
這話傳得多了,還真就不少人信了,甚至刻意忘記了大寧的騎兵到底是多麼不要臉!
結果很快,更加不要臉的事就來了。
大寧人玩兒起了不要臉的游擊戰,還特別喜歡搞偷襲!最不要臉的是,他們偷襲的時間還不固定!
負責偷襲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平。
他在宮裡的時候沒少往高子辛身邊湊,起先是想盯著兒子處理政事,怕高子辛處理不好。後來他就發現,高子辛那兒不少好東西——比如那些來自穿越者的書。
自從發現了那些書後,太平就喜歡在高子辛那兒看書。書看得多了,他的見識自然也就遠遠不同了。
以前他也就是個古代的帝王,雖說被昏君系統控制之前還是很英明很神武很有抱負的,但是見識畢竟有限。
可是看了那些來自後世的書,太平的見識就不斷被充實了。
他漸漸發現,以前的自己簡直就是隻井底之蛙!誤以為坐擁天下,實際上不過是佔了一小塊地方罷了。
只要一想到大梁之外還有那麼多土地,而且那些地方的人還矇昧野蠻,太平就開始動心了,特別眼饞那些地盤。
他一眼饞,看書就更認真了,只恨不得知道更多東西。
這游擊戰就是他從書上看見的,看了之後就覺得眼前一亮,不為別的,就因為它實在是太無恥了!
而如今,韃子的大軍就駐紮在大寧邊境,不去偷襲他們,太平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看過的那麼多書!
以前總是韃子劫掠大梁,每次搶了就跑,要多討厭有多討厭。這一次換過來,他時不時帶著人過去偷襲一回,只覺得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太平一高興就得意地笑了起來,結果他剛一笑,就被人狠狠在傷口旁邊拍了一把,頓時痛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狠狠瞪向對方:“你幹什麼?”
那人是隊裡的醫護兵,主要是負責救治傷員。不過他可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軍醫或者郎中,而是實打實的武者。
見太平瞪眼,他就哼了一聲:“喲,還知道瞪人,看來傷得也不是太重。”
太平這麼時不時地去偷襲,不受傷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他的運氣也的確非常好,去了那麼多次,基本上就受了一些小傷,從來沒要命過。
確切地說,自從太平脫離那該死的昏君系統後,他的運氣就一直比較好。
他剛剛就帶著人跑去偷襲了韃子的大營,撤退的時候中了一箭,但是沒傷到要害,現在箭頭已經取了出來,傷口也被縫合上藥,可以說只要不感染,就沒什麼大礙了。
但是麻沸散的藥效已經過去了,那人一拍他傷口周圍,頓時扯動了傷口,那滋味火燒火燎的,實在不好受。
太平沒好氣地看著那人,涼涼說道:“怎麼?我傷得不重你心裡不痛快?”
那人又哼了一聲,同樣沒好氣道:“誰讓你老是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