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嗎?
他也真夠傻的,竟然以為那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會對他那種出身平凡的男人動真情。
孫巧薇漠然尋思,她以為自己會同情前男友的愚痴,但沒有,她似乎反而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痛快。
如果有一天,彭欣欣撞見她跟紀天睿親密地在一起,會怎樣呢?
她構思著那畫面,半晌,微微冷笑。“好像會很有趣。”
“什麼很有趣?”紀天睿聽她呢喃,好奇地轉頭問。
“沒什麼。”她搖頭,腦海一個陰暗的想法逐漸成形——
“當一個情婦,要做什麼?”
這天晚上,紀天睿邀孫巧薇在陽臺上品紅酒,兩人喝了幾杯,孫巧薇趁著幾分酒意,大膽地問。
他聞言,訝異地望她,她紅著臉,也不知是喝太多了,或是為自己的發言感到羞赧。
“你不會不知道吧?”他笑問。每回看她神情窘迫,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我是說,”她垂斂眸,不敢看他閃亮的眼神。“除了那件事以外。”
“那就……看你高興吧。”
“看我高興?”她訝然。
“只要你能在床上滿足我,你就算整天在家裡無所事事,我也不在乎。”他話說得好露骨。“看你要發呆還是畫畫,都無所謂。”
什麼嘛,也就是她對他而言,不過是滿足慾望的工具嗎?
她懊惱地咬唇。
“不然呢?”他逗她。“你認為一個情婦還應該做什麼?”
“不用煮飯嗎?打掃洗衣服,都不用做嗎?”在她想像裡,一個情婦應該將一個男人在各方面都侍候得妥妥貼貼。
紀天睿朗聲笑了。“那是女傭的工作,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請鐘點管家,你要是嫌不夠用,我們也可以聘一個全職管家來。”
難道她的功用就只有替他暖床嗎?她不悅地想。
紀天睿猜到她想什麼,笑著伸手揉揉她的頭。“好吧,那再加一條,你得負責在家裡陪我聊天,哄我開心。”
“哄你開心?”她蹙眉。
這點對她而言,比陪他上床還困難。
“一點也不難。”他寵愛地輕刮她鼻尖。“你不知道,光看你現在這種表情,就夠讓我開心了。”
“我的表情有怎樣嗎?”她不解。
“一副我在說天方夜譚的模樣。”他笑著喝口酒。“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嗎?老實告訴你,你很能取悅我。”
那是因為他這人很怪,其他人才不覺得她有任何令人愉悅的才華。
她自嘲地撇唇,他看見她這表情,又笑了,不覺湊近她,額頭與她相抵。
她又被他親暱的舉動嚇一跳,但這回,她沒有逃,強迫自己定住不動。
“奇怪,不對勁。”他稍稍離開她,深思地啜飲紅酒。
“哪裡不對了?”她反問。
紀天睿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你不應該這麼快就投降的,記得我們去吃飯前,你還說只是答應暫時在我這裡住幾天,不准我隨便碰你,怎麼才過了幾個小時,態度就軟化了?”他頓了頓,嘴角詭譎地挑起。“難道是因為彭欣欣?”
她一震,他的敏銳教她一時有些心慌,他該不會猜出她是想報復彭欣欣吧?
“我就知道你吃醋了。”他做了另一種解讀。
“什麼?”她愣住。
“因為嫉妒彭欣欣,你的態度才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吧?”他似笑非笑地猜測。
她冷嗤,賞給他一記少自作多情的白眼。
他卻裝沒看見,再次靠近她,帶著酒味的呼息性感地吹拂她臉上每一個敏厭的毛細孔。
她一陣顫慄,忽冷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