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那不行,我晚上若不在牢房,豈不是讓人誤會。”
“哈哈哈哈”龍鷲一陣大笑,“我以為你是很懂行的人,原來也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被擄進寨子的女人,還有什麼事可稱得上誤會嗎。”
絲絲也不惱,一邊吃一邊道:“我單不單純都沒關係,牢裡的兩個單純就可以了。晚上我回牢裡去,你找人把藥材切磨好。”她就這樣毫不防備,周身全是漏洞。龍鷲端起碗喝著,眼睛卻看向她——她是真的認為自己不敢殺她?還是隻因那一顆藥丸便有恃無恐?
她那纖細的脖子只要一伸手就能掐到,偶爾,的確有殺她試試的想法。
他只是那麼想,手便已經從袖中翻出,沒有費力便扼住她的脖子——絲絲很慶幸自己剛好咽完,不然被他一扼說不準便噎死在那裡。
她直起身轉頭看著他,“你真的很不怕死。”
“只是一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慣了,手比腦子動的快而已。”雖然這麼說,但他方才一用力就已經可以殺了她,為什麼卻等到現在了呢。
遲疑,是否代表著不想殺。
她彷彿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你不想殺我,為什麼還這麼做?”
“說不定只是想讓你交出解藥。”龍鷲有幾分怏怏收回手,隨口找一個藉口。解藥什麼的,他方才卻是沒有想過。
這個人看起來一身霸氣與邪肆,原來只是太過肆意妄為,但是能任性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考慮,也算是達到境界了。絲絲只覺得這個人太過矛盾,明明看起來一副精明模樣頗有手段,為何有時會辦這麼幼稚的事。
有點可愛。
但這樣一個暴力血腥肆意妄為的人,也只有她會說可愛。
她端坐好,認真問道:“小黑,你有沒有考慮過改行?”
——小黑?龍鷲眉頭皺了皺,這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稱呼?他沒有糾結於此——雖然不久之後他就會明白此時不糾結,將會對他未來形成多麼大的影響。
“改行做什麼?”
“寨主沒有前途的,不如做幫主教主,不管正道魔道都可以身價倍增——”
“——身價?”赤紅血目淡淡注視著她,絲絲笑容微囧,現在還不是跟他挑明的時候。“不……我隨便一說,你隨便一聽。”
“只是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對牢裡那兩個人,又在打什麼主意?若他們是負了你的姦夫□,我這就可以——”
“不是!你什麼都不用做!咱們萍水相逢而已你可以不用太仗義。”
龍鷲唇角一抹邪氣的微挑,“可你不是我的主子嗎。”
“我很快會走的,你可以不用太在意。”絲絲起身拍拍衣服,“我該回牢裡去了。”她正要走突然被龍鷲一把拉了回去,險些跌在他身上。絲絲並不慌張,只是盯著他問道:“做什麼?”
“要做什麼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既然你來了山寨,何必這麼快走?不如就留下來——”
“我對當壓寨夫人沒什麼興趣。”
龍鷲一笑,“你只對當魔道第一夫人有興趣?”
原來他早就猜出她的身份——雖然這並不難,50年前黑衣侯銀勾侯與夏忘生三人名震江湖,時過境遷雖然都已銷聲匿跡,但新月的出現卻將黑衣侯的佩劍“如鉤”再次帶入江湖,早有傳言新月是黑衣銀勾的傳人。
龍鷲既然看得出她的輕功師承銀勾,就不難猜到她就是滄冥之主笑無情的夫人新月。
“怎麼你對別人的老婆也有興趣嗎?”
“正因為是別人的東西,才有搶的價值。”赤紅雙目中是枉顧天地倫常的肆意,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與他何干。
絲絲伸手朝他腦門上重重一彈,趁機抽出自己的手——又是一個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