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那一部分人馬怎能安心,恐王爺有失,末將豈敢不來?”他的話說得無可挑剔,人卻不曾下馬,絲絲注意到笑無情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淡淡掃過那黑甲將軍,不著痕跡。
……這笑無情不是那麼神吧?難道連這朝廷大軍的將領也是他的“褲下之臣”?但是看著不像啊……
很顯然鄢王對這個將軍也提起了警戒,他一路佈置下的埋伏憑空消失,唯有突然出現的“冽將軍”這個變數可以解釋。此人究竟安得什麼心!?
正在說話間,他們後方已有另一隊官兵堵住了去路。
“冽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形間此舉卻是將鄢王也置於包圍之中,他盯住冽將軍,薄怒已顯。
“王爺恐怕暫時不能離開此地,魔教亂黨末將自會處理,然而朝廷受到密報,王爺私建黨羽,借魔教亂黨之名損耗朝廷兵力,疑有不軌之心——請王爺待末將查明原委,隨末將入京!”
這一句卻是說中了鄢王的心思——他固然是想借朝廷的力量剷除滄冥水榭,但為了私人恩怨,未免勞師動眾了些。他心裡盤算,正是借魔教亂黨之名讓朝廷出兵,消耗朝廷的力量!
眼下看來他佈置的暗部早已經被冽將軍拿下,他不出頭,就只能吃這個悶虧,而他若出頭,辯證中了他們“鄢王私建黨羽”的下懷!
會如此與他作對,而能夠支使得動冽將軍的人——
“這——恐怕是夏貴妃一手安排的吧!?”他定定望著冽將軍,對方並未否認,只道:“待王爺隨我回京,自然會知道。”
果然是那個妖里妖氣的男人!他們二人向來不對盤,若不是他在皇上身邊行事張揚素來招人記恨,又被忠臣唾棄,讓皇上大失人心,能夠讓自己撿一個便宜,他早就除了他!卻料不到如今讓他給下了絆子!
男妃一事縱然在別國不無先例,這裡卻是荒唐至極。宮中人皆知夏貴妃乃江湖黑道出身,為此沒有少做了文章,但卻無人知他是水榭中人。
鄢王怎麼也料不到會在陰溝裡翻了船。笑無情和夏無極早有書信聯絡,對他的打算略知一二,因而見到冽將軍不曾急於捉拿他們,便已經心中有數。然而夏無極縱然知會得了這冽將軍一人,卻無法掩住軍中所有人的耳目。所以他們二人只能自救,指望不了旁人。
冽將軍的視線緩緩從鄢王和笑無情身上掃過,簡單說了一聲:“帶走。王爺,您也請。”兵士剛要走近,鄢王只眉頭一動,跟隨他而來的暗部立刻動了手——鄢王心裡清楚得很,既然這是衝著他來,那麼不必到達京城,便早已經坐實了他的罪!
既然如此,雖然時間還太早了些,索性攤開了鬧翻了事!即使近日在這裡魚死網破,也決不能跟冽將軍回京!
見到鄢王已經動手,冽將軍臉上雖無表情,眼中卻已露出精芒——“弓箭手!”
這廂笑無情在官兵上前的時候也已經動了手,這幾個官兵在他和絲絲眼裡自然也算不了什麼,此刻聽到冽將軍這一句,立刻便明白——夏無極吩咐的必然是以捉拿鄢王為優先,至於他這個遭池魚之殃的師兄——就算不是親眼見到,他也能夠想到夏無極漫不經心的說一句:“不用管他,他自己會管自己。”就算了事。
心裡還沒有來得及罵這個沒良心的小子,四面八方的箭已像暴雨一般襲來——
第三十回
絲絲雖然“縱橫江湖”沒有十年也有五年,卻沒有見過這等陣仗,只差沒有抱頭就跑。笑無情拉過絲絲,奪下旁邊官兵的兵器,抵擋一時。鄢王那邊亦沒有那麼容易傷到,此時,姿姿突然對天發了一枚訊號彈——如今既然不用再隱瞞,用不了多時,鄢王的親兵和暗部必會傾巢出動——
冽將軍可以選擇耗到他們筋疲力盡,但是這樣,一方面他留了大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