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們的武功笑無情全都瞭若指掌!?難怪他如此高深莫測……好歹毒的藥,如此詭異真是聞所未聞……”
——當然,那藥就是出自她手,不過她不會說。
只是當她觸及風無忌清明的視線,似乎被看了個通透,一陣心虛。
風無忌故意不提藥的事,若有所思問道:“你說……那些人是挑戰第一之位的?”
“對,滄溟榜上的第一劍至今無人奪下,非無人能夠戰敗我滄冥四月,而是……戰勝的人,都被笑無情親自‘料理’了……”她再虛一下,被那兩個人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好啦,我知道這是作弊,反正滄冥四月的天下第一劍就是當假的……”
兩人目中含義顯而易見——難怪,眼前這丫頭跟‘天下第一劍’怎麼看都不沾邊兒呢……
絲絲不滿的反駁,“哎,雖然我是差了點,但另外三個可是真才實料,隨便拿出一個在江湖年輕一輩中都鮮有對手。”
這話說得沒錯,兩人也都知道寒水月和風殘月的身手之高,只不過新月與缺月在江湖較少露面,少有人瞭解。
周少喃喃著:“都說四月聯手天下無敵,所有挑戰的人都有去無回,原來——”
原來不是沒有人勝,而是勝過他們的人都變成了白痴此刻在石牢裡大猩猩一樣嗷嗷叫喚。可憐一代高手,令人痛心啊——
但正是如此,更讓人對笑無情感到驚心不已,以他這般的年紀,究竟有什麼樣的身手,連四月都對付不了的江湖高手竟輕易毀於他手中,他的武功當真如此深不可測?
周少心癢不已,江湖上還未曾有人看過笑無情的身手,向來都由身邊四月待他動手,這麼重要的資訊他怎能放過?然而無論他怎樣軟磨硬泡除了個“嗯”“啊”“對”“是”幾個字從絲絲嘴裡再摳不出別的話來。
反倒是絲絲聽說君御清此次定要去闖那石牢,原是為著他叔叔幾年前也因為滄冥水榭而失蹤,或許能夠查到線索,去意已決。她越發為難起來,君御清如此堅決,風無忌再拒絕,恐怕落下芥蒂。到底他日後還要在江湖走動,得罪了清尊樓總是不便。
絲絲知道自己本是無論如何也不該聯絡‘另一人’的,然而按耐不住,還是按照約定緊急時期的聯絡方式留下了暗號。只要對方看到暗號便會去拿字條,只是她字條還沒埋下去,就看到那裡已經放了另一張字條,看來對方也知道了此事,知道她一定會來聯絡的,真是體貼!她展開,看到上面寫著:棄。
棄——棄掉石牢。
看來笑無情也已經對石牢膩味了,省得她煩惱。
她去通知風無忌不必惹君御清不快,可以答應一同去石牢。裝著'忘情'的藥囊攏在袖中攥了許久,依然沒有遞出。
——卓絲絲,你是這般舉棋不定的人麼?來這裡十年,不曾改變,卻在朝夕之間便偉人而猶豫不決。風無忌,這個人果真是碰不得。
不日,數位高手跋涉闖入石牢,卻沒有遇到絲毫抵抗。幽幽深穴,除了那些瘋子,再無旁人。
十幾昔日的邪道魔頭,雖已成顛,卻是放不可放,留亦不能留,最終殺了。其他幾位正道前輩都帶回清尊樓,差人通知親人來接。一時間,清尊樓瘋人滿園,雞飛狗跳,混亂不已。
當絲絲根在君御清身後走進閣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廝丫環們追著剛洗乾淨套了衣服就滿園亂跑的“前輩們”。一個個灰白相見的頭髮蓬散著,臉上的鬍子眉毛雖然已經洗乾淨不再油膩膩的糾結,卻還沒有來得及修剪,依然在臉上亂成一團。
作為君御清的老婆,琬沁夫人自然需要來照顧一下終於回家的‘君御清的三叔’,於是協著丫環端著粥來,卻怎麼勸這些前輩也不吃,揮舞著雙臂野猩猩一樣滿園亂跑,丫頭小廝們只能端著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