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她去當炮灰!?
她弱弱的投了個眼色給管事確定一下,管事很肯定的回看回來……得了,死就死吧,保不準今個死在這兒了,還能穿回去呢。
旁邊已經有丫頭遞了簸箕過來,她接了,硬著頭皮走進屋去。
第七回
絲絲進得屋內,見到滿地碎瓷並著潑灑的銀耳燕窩,甜香飄散。她頭也不抬,不去看書桌前的君御清,俯下身去就去撿碎瓷,拿著抹布慢慢清理。惹不起,咱不會不惹麼,我不看你,你也別來看我,咱就鴕鳥怎麼著。
可惜君御清似乎完全不打算給面子,看清楚地上蹲著的人,這就算找著找事兒的地兒了。“你叫絲絃?”
默……繼續打掃。
“用不著裝老實,你是誰安排進來的?”
絲絲的手一哆嗦險些把手裡的半個杯子再次摔掉,穩了穩心神,琢磨著如今怎麼辦,準備打?還是直接跑?還在琢磨,君御清繼續道:“琬沁身邊凡是稍有姿色的丫環從來都不肯留下,只打發到別處,卻破例留了你——莫不是琬沁也真急了眼,以為一個小丫頭也能勾住我的視線不成!”
絲絲頓住,終於轉了頭去看君御清——搞半天這傢伙根本沒看出她的身份嘛,白緊張了!不過這個傢伙看來很懂得女人間那些手段麼。她也不過就是從《金枝玉孽》裡看了那麼點,他卻猜得雖不中亦不遠。她當初被留在夫人身邊的原因雖不是如此,但夫人的大丫頭的確是建議過的,夫人也稍稍動了心思。
這傢伙明明曉得夫人心思,卻仍舊晾了那個美豔高貴的老婆在一邊兒,跟新進門的小老婆恩恩愛愛——也沒見他多喜歡小老婆啊。絲絲撇了撇嘴,給他兩個字:薄情。再兩個字:垃圾。
君御清見這丫頭手上竟然又開始打掃起來,既不辯解也不承認,從進門以來對他的話理也不理,簡直好像當屋裡沒他這個人。
想起先前她從自己手上匆匆逃走……莫不是料錯了,若都向她這般來勾引人,還真是不用混了。
如此他倒更是好奇,這個女孩子究竟有什麼能耐讓琬沁留了她在身邊?
他起身走到絲絲跟前,絲絲看著面前出現的白白的靴子,這回連鴕鳥也當不成了。她慢慢的站起身,低著頭站在君御清面前。
“你一定要讓我動手才肯抬頭麼?”
——您老別麻煩!絲絲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君御清心裡倒是暗暗生趣,明明看起來不過是稍有姿色,這雙眼睛卻是清亮,彷彿熠熠生輝,絲毫沒有一個奴婢該有的恭順。他的視線在絲絲臉上掃了一圈,不禁在心中描摹,倘若這雙眉淡淡輕描,再剪了這礙眼的劉海……面板是略暗些,微微粗糙,稍加保養不成問題——倒是個美人胚子,只是欠了琢磨。
絲絲莫名的感到背後的汗毛一根根豎起,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又出現了。
君御清看著她那眼中徒生的警戒,輕笑一聲,“你怕?倘若你再好好雕琢個兩三年,我說不定還有興趣,如今這樣子,你有什麼可擔心?”
絲絲眉毛一挑——雖然她這裝扮的本意就是遮掩住自己的鋒芒,但是聽君御清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好似在嘲笑她一個醜小鴨不自量力一般!
“樓主,奴婢已經收拾完了,可以出去了麼?”
君御清看得到她眼中的變化,心道這小丫頭倒有幾分個性,略一揮手,放了她離開。絲絲氣鼓鼓的故意走出門的時候簸箕裡面的碎瓷渣渣並著殘湯撒了一路也只當沒看見,不管君御清什麼反應就大步邁出門去。剛出門口身後便傳來君御清薄怒的聲音,“薛管家,換個人來打掃乾淨!”
書房的門“砰”一聲重重關閉。
絲絲可以很肯定的說,她討厭這個男人!
不知道薛管家是不是故意跟她過不去,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