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各異的女孩,之前已經死了三個,這回一個也沒有逃出來。
無奈龍琰明知道事有蹊蹺,卻抓不住把柄。一聽到他遣散了倖存的弟子獨自離開,龍琰便立刻追了來。
容老兒這般死盯著衣館主,究竟想做什麼?
容老兒苦笑兩聲,“如今我老兒已是孤家寡人,衣老弟若是不肯收留,我可是無處可歸嘍。”
這話說得讓人無從拒絕,衣莫染只得應道:“哪裡,衣某豈能這般。容班主安心留在秦樓便是。”
他向阿笛看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如今也唯有留下容班主,才能知道他究竟存著什麼心思。彼此都多留意便是。
“龍捕頭若不嫌棄,也請在秦樓小住幾日吧。”
“好!”龍琰應得爽快,連謝也忘記了,巴不得有個藉口留下來看看容老兒還能玩什麼花樣。他掃了一眼衣莫染和阿笛,“怎麼沒見段……姑娘?”
阿笛微笑應道:“你是說織錦,她在的,只是這兩天用心太過,還在休息。”
“哦……”龍琰倒也不是很在意……可能也有一點點在意——織錦?那是她的本名?這麼說來她已經不再做男裝打扮,卻不知會是何模樣。
待旁人未注意時,衣館主走到阿笛跟前,低聲道:“衣某將容班主的房間安排在你隔壁,不知笛公子是否有意見。”
阿笛明白他這樣做也是信任自己,雖然有心避開是非,然而就在眼前的忙,他也不會不幫。何況,縱然他不想惹麻煩,這麻煩卻未必與他無關。
衣館主將容班主的房間安排在阿笛隔壁,另外一邊正是龍捕頭,二人房間將容班主夾在當間,如此明顯的做法,容班主臉上卻依然看不出絲毫不悅。
只是這樣一來,為了妥當起見,便將原來在阿笛隔壁的缺月遷到了衣館主的隔壁。
缺月整理著自己的東西,本也就沒有多少,不過兩件衣服和阿笛給她配的一些藥而已。一抬頭,看到阿笛靠在門邊目光溫和的看著她。
她一時被看得有些茫然,“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說……我賀龍捕頭要注意著容班主,你在衣館主那邊雖然有他照應,自己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缺月越發茫然,怎麼這話說得好像多不放心她一般,也不過是從院子前面搬到院子後面,到底都還在一個大院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於是她也只能隨意答道:“知道,我懂得……”
“你才不懂照顧自己!”阿笛微微無奈,是呃,這個女子如此聰慧睿智,又冷靜懂事,只是偏偏完全不知道照顧自己。自撿到她之後,他一手監督期她的療養起居,還未曾讓她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縱然缺月實在覺得阿笛只是瞎擔心,但阿笛的擔心卻讓人心裡微暖,缺月的面色愈加柔和,唇角若有若無的浮起絲絲笑意。
“知道了,吃藥吃飯我都會記得。”
“還有按時休息,不能勞累……”
……阿笛,她真的只是從院子前面搬到院子後面而已。
而已。
第三十回
缺月收拾好走出房間,阿笛下意識道:“我送你……”
缺月抬頭怔怔看了他片刻,伸手指了指用眼睛就能夠看到的自己新房間的屋頂——真的,就只在院子後面而已。
“呃……”阿笛一頓,“我幫你整理屋子,搬東西這種力氣活兒你還是……”
缺月又怔,愕然地看向自己手裡的包袱……兩件衣服,幾份藥材。他要'搬'什麼?
“阿笛?”
“……呃,不,沒什麼……”阿笛似乎終於覺得自己有點犯傻的行為,尷尬的笑了笑,連自己也莫名不已。
缺月不再看他,從他身邊走過沒有多留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