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已經很後悔把他弄回來了,可是如今卻也沒有別的辦法,看姿姿那樣子也知道事情還是有點麻煩的,“怎麼也得等他傷好吧……”
笑無情重重的“哼”了一聲——好好好,她知道,讓笑無情跟閻裳待在一塊兒真是委屈了他——可如今人撿都撿回來了,難道還能再丟掉嗎?顯然姿姿不會讓她那麼做的吧?
笑無情的臉越來越臭顯然越琢磨越不樂意,到底甩袖子走了。絲絲蹲在地上抱頭反省,啊啊啊她幹嘛這麼多事啊~~~
卻在此時聽到她最害怕聽到的聲音——
“哎?姐姐?你蹲這兒幹嘛呢?”
一抬頭就迎上週琅那張真誠純良的笑臉——“啊啊啊妹夫~~姐姐對不起你啊~~~”
從閻裳房中出來,姿姿只覺得心那麼重,幾乎透不過氣來。她一直都知道,跟閻裳在一起,自己常常變得不像自己。所以一直也只想逃離。
可是現在的閻裳讓她無法放下不管,何況她已經明白,一味的逃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既然羅剎也是自己,那麼她就只能去看個清楚。
“姿姿——”
熟悉的聲音讓她一愣,突然就被抱了個滿懷,某人的下巴在她頭上蹭啊蹭,絲毫不在意蹭亂了她的頭髮——“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急巴巴的就趕來了,路上歇都沒歇一下,不誇獎一下我?”
她像是一下子從另一個空間被拉回來,那顆心掙脫了濃膩的黑暗上浮回來,被周琅蹭啊蹭,蹭得全沒了思考的心情。她實在對這個傢伙沒有一點辦法,無奈笑道:“你至少讓我把水盆放下吧,端著很累哎。”
“……這種時候說水盆不會很煞風景嗎?”
“哪裡有風景?”
“……”
周琅送算放開姿姿,一臉“我很受傷”,看得姿姿直想偷笑。
她暗暗鬆了口氣,這裡還有周琅在,她擔心什麼呢。她知道他是想要安慰她的,若在平時,因為這是新月的身體,他從不會有太親暱的舉動。
只是她突然間想到什麼,忙對他道:“周琅,閻裳他——”
“我知道他在這裡。”
姿姿略略一頓,但這個現在不重要,“那你要記著別在他眼前亂晃,萬一他認出你來——”姿姿在為他擔心這讓周琅臉上的笑容燦爛不少,“別擔心,連你不是都沒認出我來——何況他現在手中無兵無權,我還怕什麼?”
姿姿只聽他這話便覺得不妥,這丫該不會一見危險消除就想要恢復以前濃妝豔抹的模樣吧?而且,他的危險也根本還沒有完全擺脫——
“閻裳失勢也只是目前的情況,他日後說不準還會拿回皇權,到時候你還有幾條命再給他殺?”
“好好我知道,我躲著他就是了。”周琅笑著應了,根本看不出是不是認真。姿姿盯著他瞧了又瞧,直到他一再保證這才作罷。
但情敵在前,周琅又怎麼可能真的那麼老實呢。
儘管姿姿並不想與閻裳接觸的太多,但這山寨之中淨是些粗莽的漢子,而其他人除了不待見閻裳的,便各有各不能見的理由。
姿姿自是獨自承擔起了照顧閻裳的責任,只是方要去給閻裳送藥,卻在院子裡便被攔下。笑無情一把躺椅橫在院子中央,美人半臥,就擋住了姿姿的去路。——這用意也足夠明白,笑無情一向對姿姿的事情沒興趣,但他現在出現在這裡——因為姿姿去照顧閻裳,用的是新月的身體。他不樂意。
姿姿有些猶豫,對笑無情畢竟不能不顧及,微微笑笑喚道:“姐夫——”
她都這麼輕輕柔柔的喊姐夫了,換別人怎麼著也該暗爽一下吧,只有笑無情這種油水不進的依然冷著一張臉,姿姿暗忖卓絲絲這是找了個什麼人啊?她卓姿姿認真磨起一個人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