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氣的鼻子都歪了,連忙找東西為沈驚鴻止血。
被捆住的沈驚鴻還朝著阿卓樂了一下,表示感謝,然後阿卓給了他個大逼兜子,嫌對方和自己嬉皮笑臉套近乎。
一邊忙活,阿卓還一邊埋怨劉旺。
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就連要查什麼都不知道,除非真的毀屍滅跡,要不然別說攮這傢伙一刀,就是有點皮外傷,太僕寺的人見了都會心生懷疑。
還有,就算是毀屍滅跡,同樣會引起太僕寺的警覺。
阿卓怕旺仔再次施暴,讓這傢伙上門口守著去了。
這一刀刺的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算是寸止吧,只能止一會,如果一會不送去醫館處理傷口的話,傷口感染照樣活不了。
齊燁再次開口問道:“你一個區區衙役,為什麼叫沈驚鴻?”
沈驚鴻滿面驚恐。
果然是天子親軍抱刀司,連別人叫什麼都管。
“我來問。”
阿卓看不下去了,開口問話,直奔主題:“你身家幾何,若是我等將你毀屍滅跡,如何才可繼承了你的家業?”
沈驚鴻:“…”
齊燁:“先問正事行嗎。”
“好,你若是膽敢隱瞞,莫怪本將貪圖你的家…莫怪本再刺你一刀,本將問你,你太僕寺有一文吏二衙役,下落不明,這三人正是…”
阿卓話還沒說完呢,沈驚鴻直接打斷:“文吏陳慶,衙役孫忠、郭志。”
“不錯,正是這三人,之前他們三個去了北市,對一…”
“對一西地來的販馬大打出手險些鬧出人命。”
“不錯,這販馬之人…”
“不止是馬販,還是大馬伕,曾在西地劉家馬場馴馬,劉家馬場又為太僕寺提供軍馬,此人知曉內情。”
阿卓猛皺眉頭:“知曉什麼內…”
“太僕寺暗中低價收馬,交於各處馬場,馬場以次充好,再高價賣給太僕寺,太僕寺再將這些馬匹送到軍中。”
“什麼,還有此事,太僕寺中誰這麼…”
“寺卿寺卿、少卿,此事在太僕寺中並非…”
這次終於阿卓打斷沈驚鴻了,一個大逼兜子呼了過去:“等本將問完了再回答!”
齊燁樂不可支,有獎競猜啊,不停的在這搶答。
有了突破口,齊燁抱著膀子走出去了,讓阿卓自己問,他不是很喜歡血腥味。
旺仔正蹲在臺階下面,目光渙散著,不知在想什麼。
齊燁走了過去,旺仔聞聲扭頭:“少爺。”
這一聲“少爺”,包含著極為莫名的情緒。
“和我說說。”齊燁蹲在旁邊:“怎地了。”
“您知道,小的出身邊軍,遇到老爺前也是騎卒,草原上的狗崽子叩關時,營中戰馬不夠了,許多騎卒都成了步卒,還有許多同袍,二人合乘一馬,打探敵情時明明是兩人去的,回來時,只有一人。”
低下頭,劉旺喃喃道:“是因驚動了草原狗崽子,那些草原遊騎兵亦是好手,被纏上便很難甩脫,一人一馬都未必逃的了命,莫說二人同乘一馬,因此,會有一人下馬,下馬攔敵,好叫袍澤脫困。”
齊燁不瞭解軍中之事,不由問道:“那為什麼不少派一名探馬,一人一騎不行嗎?”
“不可,軍中有令,探馬為雙,二人一行、四人為伍、八人為隊、十六人為支,就說這二人一行,一人勘測、繪製輿圖,另一人尋位、入敵營,是為軍前斥候,精通弓術。”
劉旺說的也不詳細,事實上邊軍探馬分為兩種,一種是劉旺這種先鋒探馬,輕騎,主要是尋找敵軍方位以及糧草動向等。
這種先鋒探馬一般都是多人組成,如無必要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