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第一個正兒八經詢問馬牌的人,齊燁讓喻斌坐在旁邊,還叫文吏泡了杯茶。
清了清嗓子,齊燁頗為得意。
作為穿越者,自己雖然沒辦法三年蒸汽機五年無線電,可至少能改善改善道路交通安全。
“本官叫齊燁,幽王府世子,知道吧。”
“知曉。”喻斌正色的問道:“大人的意思,是要學生稱呼大人為殿下?”
“不用,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齊燁大手一揮,哈哈笑道:“都是為民服務,哪來的殿下不殿下,稱職務就好,本世子自從擔任了京兆府的官員後呢,可謂夜不能寐,茶飯不思,就想著怎麼才能為京中的刁民…不是,為京中的小老百…也不是,為廣大的人民群眾服務,懂吧。”
“不懂,學生也不想懂,學生只想知馬牌一事。”
劉旺又怒了:“你他孃的…”
齊燁咳了一聲:“注意素質。”
“是。”
劉旺拱了拱手,心平氣和的說道:“你他孃的莫要給臉不要臉,我家少爺見你便是莫大的福分,你催你娘個蛋催。”
喻斌還是剛剛那般,看都沒看一眼劉旺,拿旺仔當空氣,涵養不可謂不好。
齊燁樂呵呵的說道:“我這麼問你吧,你知不知道光是北市,光是今年,就有多少公子哥騎著馬傷著百姓了。”
喻斌面無表情:“只算春季,八十五起,加夏季,一百二十一起。”
齊燁傻眼了,扭頭看向劉旺,哥倆面面相覷。
其實齊燁就是隨口一說,然後準備以此來闡述一個道理,至於具體資料他根本沒統計過,而且這玩意也沒法統計。
“不是。”齊燁皺眉望著喻斌:“你是不是忽悠本官呢,你怎麼知道是一百二十一起?”
“百姓若被撞傷,必會在北市妙手訪尋郎中治傷,學生與其三位郎中先生學過醫術,頗有交情,詢問過此事。”
說到這,喻斌嘆了口氣:“一百二十一起,只是傷到筋骨需醫治的百姓,真要算起來,遠遠要多,要甚,不知還有多少百姓無錢醫治。”
抬起頭,喻斌看向齊燁,自問自答:“學生明白大人的意思了,透過這馬牌,便可叫京中縱馬之人收斂一二,若是再傷人,便收了馬牌,或是以罪論處。”
“對嘍,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齊燁打了個響指:“你知不知道很多府邸的少爺,公子之類的,剛學了騎馬後會是什麼德性,你一定不知,他們…”
喻斌直接介面道:“他們不知天高地厚,以御馬不過小道耳,騎於馬背恣意過市,城外太遠,城內樓宇又多,唯有北市外,雖是人群密集卻多是百姓,撞傷了百姓不會將事情鬧大,更不會出了醜傳出去被人笑話。”
“都會搶答了。”
齊燁深深看了眼喻斌,他剛剛只想說這群剛會騎馬的公子哥們招搖過市越騎越快,沒想到對方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喻斌平淡的目光迎上齊燁,隨即站起身,施了一禮。
“既是為百姓所想,為百姓所為,請大人受學生一拜。”
沒等齊燁開口,喻斌已經直起腰了,隨即揹著手:“學生私以為,應在北市置關。”
“置關?”
“卡關。”
喻斌微微皺眉,面露沉思的表情,隨即揹著手在正堂中開始慢慢踱步了,一邊思考,一邊自顧自的開口。
“應設於夜落之前,城外之地,百姓急於出城,最是匆忙,人也最多,而此時在城外縱馬之人,各家府邸的公子、少爺,為落門前回京,皆是縱馬狂奔,最易傷到百姓,也應設於日出之前,同理。”
止住腳步,喻斌看向齊燁:“敢問大人,發放馬牌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