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銀票,他要,那鋪子,他齊燁也要,統統都要,馬家若不服,哼哼。”
哼哼兩聲,也不知道是個啥意思,張瑞山也沒敢問,施了禮,告退了。
與此同時,大殿之外的齊燁還在那杵著,旁邊站著剛入宮無比得意的馬存仁。
“姓齊的,看你還如何猖狂。”
特意換了一身儒袍的馬存仁,激動的小舌頭都發抖了。
能夠面見天子,還能踩一下王府世子,訊息傳出去後他在京中紈絝圈子中絕對會“名聲大振”。
齊燁面無表情,只是那麼站著。
張瑞山已經進去好半天了,這麼久沒出來,就是不知是否在為自己求情。
齊燁胡思亂想,馬存仁卻在旁邊如同蒼蠅一般嗡嗡吵鬧。
“我侯府的錢豈是那麼好拿的…”
“非但叫你將銀票雙手奉還,還要你磕頭乞討…”
“小小的觀政郎罷了,敢在本少爺面前裝腔作勢,如何,後悔了吧…”
“本少爺不怕告訴你,就算你還了錢財,這樑子也結下了,看日後本少爺如何叫你生死兩難…”
“對了。”
齊燁終於開口了,轉過頭,面無表情:“你最好弄死我,弄不死我,我遲早弄死你。”
望著齊燁那毫無感情色彩的雙目,馬存仁眼眶微跳:“你他孃的嚇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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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只是討厭你,可剛剛你來了之後,我一直在想那個女子。”
“女子?”
“是的,女子,被你大庭廣眾下扯爛裙衫的女子。”
齊燁自嘲一笑:“這樣的事你一定沒少做,其實我不應該去想,不應去憤怒,本就與我無關,可我又知道我以後還會想起來,想起來後就睡不著,所以…”
齊燁深吸了一口氣:“請馬少爺早日弄死我,若不然我齊燁為了睡個安穩覺,一定會弄死你!”
“你…”馬存仁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說什麼瘋話,待陛下有了決意,你定會被貶為庶民,到時看本公子如何叫你生不如死。”
齊燁眼中恨意更濃,一看就知,馬存仁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位女子是誰,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更或許是這種事對他來說早已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無需回憶,也回憶不過來。
話音剛落,張瑞山的身影出現了,面無表情,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齊燁望眼欲穿,緊張到了極點。
反觀馬存仁,笑的愈發得意,連忙整了整衣衫,殷切希望天子會召見他。
在二人的注視下,張瑞山終於走了下來,徑直來到齊燁面前。
“大人。”
齊燁吞嚥了一口口水:“陛下怎麼說的?”
張瑞山扭頭,看向了馬存仁,突然面露笑容。
老張這一笑,馬存仁就知道,穩了。
看著沒,連瘋狗一般的京兆府府尹都得對著本公子面露討好笑容。
“馬公子。”
“誒。”
要麼說三代為門五代為閥,馬家這種暴發戶真的沒什麼底蘊,見了朝堂三品大員,馬存仁連禮都不施,只顧洋洋得意,這才是真正的小人得志面孔。
再看齊燁,心跌到了谷底。
“陛下已有決意。”
張瑞山的笑意更濃:“那一萬五千貫銀票,世子殿下,要,南市那處鋪子,殿下,也要。”
馬存仁聞言,朗聲大笑:“就知陛下聖明,哈哈哈…嘎。”
笑聲戛然而止,馬存仁愣住了:“慢著,張大人你剛才說…說…你說反了吧,銀票,我要,鋪子,也歸我,這才對吧。”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