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嫣一副很是無辜的模樣:“統領大人可不要血口噴人哦,我們太子少師府可是詩禮傳家、崇文重教,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哪裡會與這種嚇人的事情牽扯相干。”
阿卓挑了挑眉:“你知我身份,入了宮必會如實稟明陛下。”
“稟明什麼,稟明此事是我季渃嫣主使的麼?”季渃嫣歪著腦袋:“敢問統領大人,你有證據嗎。”
“這…”阿卓微微搖頭:“沒有,只有猜測。”
“猜測,原來是猜測。”
季渃嫣突然壓低了聲音,臉上再無一絲一毫的笑意:“以馬家為首的賊人,為貪官糧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害了不知多少百姓,統領大人為何不去為百姓討個公道,對了,是你沒這手段,既然你沒這手段,見了我有,卻站出來橫加指責…”
說到這,季渃嫣臉上滿是戲謔之色:“馬家害民你不管,我季渃嫣害馬家你卻來管,真是虛偽至極。”
旁邊的齊燁想樂,憋住了,因為之前他也這麼埋汰過阿卓,單從這方面來看,他和季渃嫣還是有共同點的。
阿卓老臉一紅:“本統領非是此意。”
“那就莫要說廢話。”
季渃嫣抬起青蔥玉指扒拉兩下阿卓:“既然我插手了那麼勢必將這群人連根拔起,沒時間與你磨牙耽擱功夫,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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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卓讓開了,面色莫名。
齊燁連忙給阿卓拉到了一旁:“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狗咬狗了兩敗俱傷呢?”
阿卓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
季元思帶著一群人過來,堵在嵐山侯府,一口一個公道,馬岐山也出來了,身後是跟著不少人,都是馬家人,可誰都沒帶棍棒。
結果馬岐山剛說了句場面話,嵐山侯府旁邊的巷子口就竄出來一群人,和個暴徒似的,人手一根長棍。
當時阿卓看的很清楚,這群人絕對不是馬家人,從馬岐山的表現可以看出,他根本不認識這群人。
可這群人說不是馬家人呢,穿的還都是馬家人的護院服飾,短打扮,還在胸口處繡了個小小的“馬”字。
這群人出來就和瘋子一樣,衝入人群之中掄起棍子就打,一邊打一邊叫,敢惹我們馬家就活活打死你們。
然後場面就徹底亂起來了,人群中的季元思還在那大喊大叫,什麼馬家人喪心病狂毆打讀書人,大家和他們拼了如何如何的。
讀書人哪會打架啊,各個抱頭鼠竄,誰知就在此時,不知道是誰往天上扔了幾個布包,在空中破了後灑下鋪天蓋地的粉末,嗆的人咳嗽連連。
本就混亂,也沒有任何視線與能見度,大約過了十個呼吸的功夫,安靜下來了,馬岐山趴下了,馬家人也都躺下了,而那群手持棍棒的暴徒們卻消失不見了。
事就是這麼個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從始至終阿卓都沒有出手,光看熱鬧來著。
齊燁聽過前因後果,咧著大嘴,指向被衙役們綁起來的馬家人:“那他們是…自相殘殺了啊?”
阿卓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馬家人肯定是被那夥暴徒給揍了,問題是同樣捱揍的讀書人絕對會上趕著去頂鍋,說是他們出的手,打的馬家人,算是正當防衛。
畢竟是年輕人嘛,還都是讀書人,總不可能大張旗鼓的說見到一群人衝出來全都嚇的雙腿發軟抱頭逃竄吧,不夠丟人的。
可這群讀書人一旦打腫臉充胖子頂鍋,那馬家人就必須真的頂鍋了!
齊燁也想到了這一關節,策劃這件事的人,太過了解人心。
不由得,齊燁看向了石獅子旁的季渃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