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她將人給我弄出了別墅。
開始,我也懷疑過方晴,找到方晴一頓發火,當時方晴也不解釋,只是眼裡含著隱忍問我:“那個女人就真對你那麼重要嗎?至於你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她不過將你當成替身,不過幾個月的陪伴,難道我陪了你幾年,我的全心全意,卻抵不過她的錯情嗎?”
“是,她比我姚天明的命還重要,這樣滿意了嗎,人呢,你把人給我弄哪裡去了。”
雖然是在盛怒下說的,但也是真的。
我感謝方晴為我付出的,可也只是感謝,我不能給她想要的。
那時,我不知道一個女人將幾年青春都耗在一個男人身上是需要多大的決心,可我只能辜負方晴。
從方晴那沒有找到人,我立馬發動手底下所有人去給我找,可我跟傅容庭一樣,跟連成傑,沈晨北一樣,沒有想到樓笙就在大街小巷裡瘋瘋癲癲的,成為了乞丐。
而後來,我又晚傅容庭一步,僅僅錯過幾分鐘的時間,我就錯過了她,錯過了整個世界。
那天,我遠遠的看著傅容庭將樓笙帶了回去,回到她心心念唸的人身邊。
方晴站在我身後,輕笑一聲說:“天明,這就是註定,與天鬥與地鬥,都逃不過命運,她終究不屬於你。”
是,她不屬於我。
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深刻的認識到,原來樓笙這個女人不屬於我。
看著傅容庭帶著樓笙離開,我折身回別墅,方晴打算跟上來,我呵斥道:“別跟上來。”
我一個人回了別墅,將自己關在曾經樓笙住過的房間,這裡處處留著她的影子,她的味道,是我唯一能留住的東西了。
我拉開抽屜將裡面的一大疊照片拿出來,這些都是樓笙在這別墅裡留下的身影,或許在拍這些的時候,我就知道,某一天她能留給我的,我能留戀的,就只有這些照片了。
一張張照片,我不停的看,上面有笑的跟孩子似的她,有哭泣惶恐的她,拍這些的時候,我不錯過她每一個瞬間,我想把那些與她的瞬間都留下來,用腦袋記憶留住已經不夠,我怕有一天人老了,記憶就會消退。
我也錄了影片,有她去後園拔草的,帶著小臻嬉鬧的,趴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的,看著我在廚房做飯的,那一個個片段,溫馨的畫面,讓我感受到什麼是家庭的溫暖,讓我一個大男人,捧著照片,看著錄影,像一個女人一樣的哭了。
自從我十四歲那年哭過,我媽死的時候,之後我沒有流過一滴眼淚,鄧松死的時候,我也只是難受,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沒人告訴我下一句,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裡是唯一留下有關她一些東西的地方,滿櫃子的衣服,她從後園剪回來插在花瓶裡乾枯的鬱金香,她用的牙刷杯子,洗髮水,她躺過的大床。
她把什麼都留下了,什麼都沒有帶走,除了我的心。
恍恍惚惚在別墅一連待了一週,時而處在清醒中,時而又在睡夢中,夢裡,她的笑和難過跟照片上一樣清晰,我想給她一個肩膀,想伸手擁她入懷,因為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能有恃無恐,理所當然的用著傅容庭的身份與她靠近,可我抓住的人不是她,而是車成俊。
他站在我面前,看著頹廢至極的我說:“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嗎?”
回神後,我苦笑著反問:“你不也是一樣?”
我們都是一樣,洪仙兒讓他無可奈何,又無法放手,一切都是孽緣啊。
車成俊嘆息一聲,他從方晴那裡得知我的身體狀況,非讓我去做體檢。
我的身體從泰國回來後就出現了狀況,只是我也沒那份心思去體檢,身上背了這麼多命債,能活到現在也不錯了,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