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初他傷我,氣我,肯定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在剛才躺床上那兩個小時裡,心裡已經有了決定,我跟傅容庭已經因為這個孩子斬不斷了。
這雞湯聞著就有食慾,可我沒動,直接從床上起來,之前我換了一件衣服,是傅容庭的,這房子沒有女士衣服,就只能穿傅容庭的襯衫了。
傅容庭高大,那襯衫正好將我的臀部遮住,露出一雙修長如白玉的腿,看著傅容庭眼裡炙熱的光,我跳下床,站在他對面說:“傅容庭,想這麼過關,沒這麼簡單,那些被你氣的心臟發疼的夜晚,不會因為你一句軟話而平復,現在我問你什麼,你都必須老老實實回答,如果有半點隱瞞,離婚協議書我照樣雙手奉上,我帶著孩子自己過去。”
他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一片星光,周身氤氳著淡淡光暈,稜角分明的輪廓都跟著柔軟了,恍如天神,讓人不由得看痴了。
嘴角含著笑意:“只要你問,我就回答。”
我們隔著一張床,彷彿站在命盤的兩端,遙遙相望,明明如此近,我卻有種怎麼也達到不了的恐慌感。
後來這命盤裡多了一個男人,我們三人就像是那最穩固的三角形,呈六十度角站著,誰也無法靠近誰。
一旦靠近,便疼的無法呼吸。
可有兩個傻瓜,偏偏如此執著。
讓我如此心疼。
深吸了一口氣,我才問:“你要如何安置蘇姍?”
“給她找醫生,盡最大可能醫好她的左耳,讓她戒掉對藥物的依賴性。”
我問:“那我呢?”
他笑了笑,繞過床尾走過來,深邃的眸底含著淺淺笑意,將我擁入懷中:“你是我傅容庭的妻,現在是,以後是,一輩子都是。”
“可我不想只做你的妻,我……”想做你心裡那個人。
話未說完,唇上一片冰冷,他扣著我的頭,握住我的腰,深深地,柔軟而眷戀的,我也開始回應他,對於他給予的一切,無論好的壞的,我從來都接收。
這個男人,能在一瞬間讓你憤恨不已,又能讓你愛不釋手。
在他面前,我還是輸了,從最初交出心開始就輸了。
忽覺眼眶溫熱,那一滴淚毫無預兆的從眼角滑落,是熱淚盈眶吧。
他捧著我的臉,拇指將眼淚摩挲掉,幽深的眸子有我。
“傻女人,我一直不太懂得如何表達自己,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這一點心意從未改變,將來也不會。”他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我雖不說,難道做的那些,你感覺不到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淚跟斷線似的珠子掉落,我笑了,盯著他的胸膛,手心傳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笑著哭了。
傅容庭確實從來不知道表達,只知道霸道的命令我。
他是一直說我是他的妻,一直都這樣說的,只是我沒明白。
他曾經就說過蘇姍是他的責任,只是那時我沒懂。
那天他說,那些深夜裡他只是照顧發病的蘇姍,彌補對她的愧疚,他以為我跟沈晨南舊情復燃,才會讓我回了老宅,斷絕我跟沈晨南的聯絡,這就是他的不放心。
他太多的以為,我太多的以為,所以我們後來鬧了,有了分歧。
他一直以為我能懂,會信任他。
他曾一次次問我為什麼不信任他,那時我不信任。
直到我和楊歡踹了門,將戒指還給他,直到我將離婚協議書遞上時,他才徹底慌了,知道我認了真。
這個男人慌了,為了不離婚就躲在公司裡,然後幹下了跟沈晨南比酒的幼稚事。
他那天所說的容他想想,不是想著如何跟我離婚,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