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天邊架著七色彩虹,沈晨南的臉好似在天邊掛著,他衝我微笑,我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卻離得我太遠了,這輩子我再也抓不住了。
兩行熱淚滑落,我深深地閉了閉眼,喃喃道:“晨南,對不起。”
對不起我錯怪了你,對不起,我愛上了別人。
天邊的沈晨南一直對我微笑著,這個男人啊,他已經再也不能回應我了,只能我努力扯了扯一抹笑,回應著他。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我沒跟沈晨北走,我的手機被雨水打溼已經開不了機,用沈晨北的手機給傅容庭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沈晨北走的時候,他看著我眸光沉痛地說:“樓笙,記住,我是沈晨南。”
我沒理他,他當沈晨南當上癮了,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他只是自欺欺人,以為這樣沈晨南就還活著。
我雖沒有應他,當時他那落寞的神色卻是永遠記住了。
此時這個男人讓我相信他就是沈晨南,將他繼續當做沈晨南,可多年之後,這個男人在生死之間,在那火光之中,邪魅一笑,對我說:“樓笙,記住,我是沈晨北。”
這個男人,為了愧疚做了一輩子沈晨南的影子,他活的連自己都看不清,唯有那份愛,他分的很清。
在電話打出去一個小時後,傅容庭過來了,看我蹲在路邊,神色焦急的下車過來,蹲下身,冰冷的指尖拉著我的手,柔聲問我:“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好似怕驚了我,我眼睛紅紅的,聲音也啞了,看著他,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哽咽著聲音:“傅容庭,沈晨南死了,我一直怨恨的那個男人,他死了。”
我這莫名其妙的話讓傅容庭一頭霧水,我喃喃重複著,他也不好問什麼,只能拍著我的後背讓我哭夠了,將我抱上車。
我很累,上了車沒一會兒便靠著椅背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關於沈晨南的夢,夢裡面我站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暗,耳邊好似聽著沈晨南在叫我,我循著聲音不斷地在原地打轉,卻尋不到他,我很慌急,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束白光,沈晨南就站在那光影裡,他笑著問我:“樓笙,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我站在黑暗中,艱澀回答:“……好,很好。”
他對我說不怪我,不怨我,讓我好好生活,慢慢地,他聲音飄遠,人也不見了,我從夢中驚醒。
後背冷汗涔涔,傅容庭推門進來,見我醒了,急忙過來坐在床沿邊上,摸著我的頭:“到底怎麼了?”
我順著他的手臂將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將沈晨南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對傅容庭說這些好似有點不公平,可沈晨南都已經沒了,我跟他是夫妻,這種事不應該瞞著。
但他只能聽著,對於我跟沈晨南的過去,他無法發言,逝者已矣,能有什麼可計較的呢?
對於沈晨南這件事,我消化了一整天才讓自己相信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抿著唇吸了一口氣,我猶豫著說:“傅容庭,我只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我對不起他。”
傅容庭拍著我後背說:“都過去了,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現在已經晚上了,這一天我還只吃了早飯,確實餓的不行,傅容庭已經做好了晚飯,掐著我醒的時間做了一碗雞蛋麵。
我看著桌上只有一碗,問他:“你吃過了嗎?”
“嗯,吃過了,你快吃吧。”傅容庭目光寵溺的摸了摸的我後腦勺,淺笑著說:“我先去書房裡處理一點事情。”
我點頭:“嗯。”
我坐在飯桌前將一碗麵解決了個乾淨,就連湯也喝乾淨了,洗了碗,看了眼時間,夜裡十一點,之前睡了三個小時,這會兒也不太困,見傅容庭還在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