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了……”
蒼琰夙卻是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這個位置也是你一個奴
才能坐的嗎?還是說你在皇后娘娘的身邊太久,甚至都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了?”
“奴才不敢,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蒼琰夙斜倚著上面,長髮如墨,雙眸之中似乎有著千萬種琉璃的光芒,又猶如深淵般深不可測,只是隨意地坐在那裡,卻如同天神降世,讓人忍不
住生出膜拜的衝動。
然此刻,在他那超越了世俗的容顏之下,又隱隱地散發出迫人的威勢,讓人不敢哪怕是抬頭看上一眼。
陳公公跪在那裡,一滴滴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渾身都在微微地顫抖
著,甚至連後悔自己怎麼如此不小心,犯下了這樣的錯誤的時間都沒有,只
是承受著那讓人窒息的壓力。
他確實是在皇后娘娘的身邊太久了,因為深受皇后娘娘的信任,甚至連
那些後宮的娘娘們都不被他放在眼裡,這樣的習慣之下,讓他忽略了這裡是
洛王府,是連皇后娘娘都完全不給面子的洛王蒼琰夙的王府。
蒼琰夙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管家,問道:“作為內廷太監,卻竟然不分
尊卑,蔑視王爺,該當何罪?”
“回王爺的話,其罪當誅。”
此話一出,那陳公公激靈地打了個顫,連滾帶爬地來到了蒼琰夙的腳下,尖聲說著:“王爺饒命啊,奴才……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輕皺了下眉頭,看著那爬到他腳下的陳公公,抬起一腳就將他給踢飛了
出去,說道:“大膽,誰許你如此接近本王的?”
既使被蒼琰夙踢得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陳公公還是掙扎著爬起來,重新在下面跪好,磕著頭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蒼琰夙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悠然說道:“哦,既然連你自己都說自己
該死了,那本王也就不客氣了。”
陳公公的聲音嘎然而止,抬頭滿臉驚恐地看向蒼琰夙,只是在接觸到他
眼神的一瞬間馬上就又低下了頭,再不敢抬頭看他,只是身體顫抖得更厲害
了,磕頭也磕得更用力。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蒼琰夙的眼神徒然凌厲,朝著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侍衛說道:“拉下去!”
“是!”接到命令,那兩名侍衛再沒有猶豫,直接走上前幾步就又將陳
公公給架在起來,就要將他拉下去。
如此架勢,陳公公的魂兒都已經嚇飛了,又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悽
厲地喊叫道:“王爺,您不能抓奴才,皇后娘娘還等著奴才回去覆命……”
“本王自會進宮去見皇后娘娘,順便將你的事情跟她說一聲。”
“不,皇后娘娘她……”
“砰!”大廳之內徒然爆發出了一聲巨響,就見蒼琰夙的桌子在他的一
掌之下粉身碎骨,而蒼琰夙也已經站了起來,神色中充滿了陰霾,冷聲說道,“皇后娘娘會怎樣關本王什麼事?你若不是皇后身邊的奴才,本王還不想
抓你呢!”
聞言,陳公公當下就嚇得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任由著那兩名侍衛拉著
他離開,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蒼琰夙臉色陰沉地看著陳公公離開的方向,渾身都散發出冰冷的寒氣。
冷清妍側身看著他,再低頭看看他們之間那已經化為碎末的桌子,輕嘆了一
聲,站起來走到他的身旁,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