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況且,凌陽侯府早在五年之前便失了主母,以二夫人的家世,若是有心,倒也不難。”
“這……也是。”孫萬聽了,雖點頭稱是,眼中卻隱隱有擔憂之色,看著祖孫兩人的欲言又止。
“啟壽你有話不妨直說。”張老太醫見狀,看了張煥一眼,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急忙問道。
“丞相自年前叛亂開始便病了,開始還好,最近竟是連早朝也不曾露面了。”孫萬說著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感慨,“況且,近日丞相家嫡長子也病了,現在整個丞相府焦頭爛額……”
“哦?丞相嫡子?”長老太爺一挑眉,問道,“卻不知何病?竟讓丞相府也如此頭疼?”
“說了生病,但是我看太子言語間透露的意思卻是……中毒。”孫萬說著,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太醫院的太醫都不知道去過幾次了,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愁眉苦臉,怕是……”說著,搖了搖頭。
張老太爺沒有做聲,張煥卻是急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孫萬,轉頭便同喚道:“祖父!這……”
張老太爺轉頭看了張煥一眼,示意他噤聲。
張煥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想來也無大礙,丞相府根基深厚,想來必是留有後手的。”孫萬見狀出聲安慰道,他看著張煥笑著說:“那二公子雖是庶子,但到底是侯府的公子,況且如你所說,天資聰穎,將來的前途,怕也是不可限量。你且放寬心,好好教導於他便是。”說著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開口問道。“卻知侯府家的嫡子如何?那個嫡子……是叫凌奕吧?”
“是,侯府的嫡公子喚名凌奕。”張煥點點了頭,思索了一下,“我見他待人接物,進退得宜,倒也不差。”
“呵呵……他外公可是長平候啊。”孫萬聽了笑著說道,轉頭看著張老太爺笑道:“太爺你可還曾記得當年茂林兄遭人陷害的那樁案子?”
“記得,我自是記得的!那次若不是你……”張老太爺聞言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怕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那次,便是長平候暗中授意三公子言兆偷溜進東宮給我報的信。”說著,孫萬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說,“卻不想,那竟是我唯一一次看見長平候三公子。”
“哦?竟有此事?!”張老太爺聞言大為震動,“卻為何不曾聽你說起?”
“是長平候的意思。”孫萬說著笑道,“那樁案子牽扯甚廣,那時的長平候府……想來侯爺的意思,便是不想太引人矚目吧。”
樹大招風,當時的長平候府聖眷正濃,長平候有此顧慮也是應當。想到之後長平候府的事,幾人心中感嘆之餘,卻不得不說,長平候頗有遠見。
一時之間,廳中幾個各懷心思,竟是沉默了下來。
“只是可惜了長平候府二小姐……”張老太爺的嘆息打破了沉默。
“紅顏薄命,自古如此。”孫萬說著,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又笑道,“長平候雖連失愛子千金,世子卻頗為爭氣。當年北疆一役,成就他安遠將軍的名號,也令長平候府不至後繼無人。”說著,看著眼前的老者,算完又開口道:“此次平亂,他急行五百里,解了凌陽候的江陽城之困,也是因此,聖上才追封了凌陽侯府已逝的侯府夫人為二品誥命。否則,賜什麼不好?這凌陽邊上可不就是歷陽候的封地麼?”
張老太爺略一思索,正打算再問。卻見孫萬將茶盞放下,笑著嘆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我此次是奉了太子之命,來凌陽尋人,順道拜訪於您。見您身體健朗,宇達又長成這般氣度通達的男兒,啟壽心中一樁心願也算了了。”
“這些年,也勞你惦記了。”張老太爺聞言笑著擺擺手,看著孫萬又道:“卻是不知你要尋的何人?我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