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不遠處的屋裡傳來慧能均勻的鼾聲。林飛虎突然聽到了細微的響聲,是從何翠娥住的屋子那兒傳過來的。他警惕的睜大了眼睛,就看到小屋的門咿呀一聲開了,一個身影走了出來直奔屋子後面,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她一邊走一邊在腰上繫著什麼,四周看了一下進到屋子裡面去了。
林飛虎不禁有點兒發窘,他可以想象到何翠娥是幹什麼去了,她怎麼會想到在不遠的地方有人在悄悄的看著這一切呢。
林飛虎慢慢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點發酸的腿腳,伸手在衣服上一摸才發現上面沾滿了露水……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慧能早已經起來了,正在門口舉著石軲轆,四周圍觀的戰士一片喝彩。吃完早飯,林飛虎拿過了自己原來的那一身衣服,尋了針線坐在那兒笨拙的補了起來。他剛剛縫了幾針,手已經被紮了好幾下,氣得他差點兒把針線扔掉。
奶奶的,老子的手拿槍那麼靈活,怎麼就玩不轉這細細的針線?林飛虎憤憤不平的想了一會兒,又重新拾了起來。
何翠娥無意中看到了,她猶豫了一下,過來把林飛虎的衣服拿了過去,縫好了才給他送了回來。
“男人就該幹男人的事情,這些縫縫補補的小事,就交給女人來辦吧!”這是何翠娥的原話。
女人,林飛虎身體裡隱藏的那股男人的雄性一下子被激發出來,身體裡一股邪火騰騰的直往頭上冒,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道,很想痛痛快快的發洩一下。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開始向何翠娥身上聚焦,有時候一陣子看不到她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等看到了又不敢直視對方,只是裝模作樣的走來走去,有時候偷偷的看上她一眼。
何翠娥也變得有點兒沉默,她對林飛虎的感覺也是怪怪的,這個男人有時候毛病多得讓人討厭,但是看到他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那是一種從心底裡的信任,這種信任她以前從來沒有過。
秦凱歌發現林飛虎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他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作為主抓政工的主官,他同時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察覺不到林飛虎的心思?
按照上級的指導思想,幹部只有到了一定的級別才能結婚,可沒說不允許他們談戀愛啊,哪一個成熟的男人沒有那方面的的需求?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誰都是有需要的。
其實他在背地裡也和林飛虎聊過,他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問林飛虎,他有沒有想過女人。林飛虎當時眼珠子一瞪,非常不屑的望著秦凱歌,“想想算什麼?老子還抱過呢!”
可是撒謊畢竟是撒謊,底氣總有點兒不足,他有點兒閃爍的眼神出賣了他,這當然逃不過秦凱歌的眼睛。
“老林呀,我覺得咱們應該去買點牛肉回來,沒得越多越好!”秦凱歌一臉戲謔的說道。
“買牛肉?”林飛虎不解的看著秦凱歌,“你知道牛對於老百姓有多重要嗎?一頭牛跟得上好多個壯勞力呢,不是地主家誰能養得起牛?更不用說把牛宰了。我跟你說政委,牛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有時候看得比他們自己的命都重要!再說,老子兜裡連一個大子兒都沒有,老子到哪兒買去?”
“哈哈哈哈!”秦凱歌仰天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看來林飛虎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聰明的呀,這麼明顯的玩笑話他都聽不出來。看他糊里糊塗一臉不解的樣子,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神經病!這有什麼好笑的?”林飛虎撇了下嘴說道,“你不是農村人,當然不知道牛的重要……”
秦凱歌笑得更歡了,“老林呀老林,我這麼明顯的話你都聽不出來?我是說你吹牛,牛被你吹死了!哈哈哈哈,還抱過女人,你在夢裡抱過的吧?”
“啊呀!你怎麼知道?”林飛虎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