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金鳳看得真切,方洪偕同另一少年,手擎利劍,緊跟在後,發勁追趕,瞬即蹤跡杳渺。
船彼海灘尚離十來丈,只見史三娘對瑩兒呼道:“跟著我來!”
接著,一聲長嘯,身子一彈,已然彈到海灘之上,瑩兒輕功不弱,展眼已然跟綴而上,沒入怪石嵯峨山北之所。
這所在本是史三娘幽居二十年之處,路徑自是熟悉,是以毫不費力,已循赤煉人魔落荒小徑趕去。
此時,船中只剩下苗金鳳和玉簫郎君,苗金鳳功力較淺,且要看顧玉簫郎君,不能遽爾離舟,只緣這少年人武功已失,不過是個普通武士,獨處舟中,倘有不測,如何對得起史三娘?故而兩人皆沒隨在瑩兒、史三娘之後,到岸上助搜赤煉人魔。
船既泊好,苗金鳳把行李取出,和玉簫郎君分背起來,再自包袱中取出兩大錠金子,賞給舟子船伕。這些船伕,乃寶島島民,屬塞外怪傑舊部,茲奉新島主南雍之命,專程渡送史三娘等人返天姥,是以公幹一畢,他們就回返寶島覆命去。
兩人悄立灘上,目送海船離去,心中一陣悵然。良久,玉簫郎君開口道:“苗女俠,今欲何往?”
要知方洪能否代母報仇,殺掉赤煉人魔?秦寒梅和秋娘的下落如何尋找?下集自有分解。
第九回:小俠還活著
苗金鳳沒了主意,沉吟道:“我等還是不好離開,等候令堂及瑩姑娘回來,不管她二人追不追到赤煉人魔,找不找到洪兒,如發覺不見我們,必然回來尋覓!”
這話有理,若遽爾亂走.勞累對方尋覓,反為不美。玉簫郎君望了中天高懸豔陽,頭額之間,已然揮汗如雨,青衫盡溼,不覺噓了口氣道:“似此炙熱天氣,不如找個陰涼所在歇歇,只要咱走的不遠,料娘及瑩兒定能找到!”
苗金鳳皺眉看了玉簫郎君一下,只見這少年人臉呈疲態,不勝辛苦,心知他頑疾初愈,不宜過於操勞,因道:“既南公子苦其炎熱,咱就在附近竹林一歇!”此處地近南山,故尚有茂林修竹,若朝北走,到得那窮山惡水之所,地皆怪石,寸草不生,要找竹林歇歇,倒也容易。
兩人沿著長長海灘,慢步而之,走了半晌,已至剛才打鬥陡彼,這陡坡乃是天姥山南北山分界之處,苗金鳳指指一條曲折小徑,說道:“若要找個幽涼地方,便得回到南山去!”
玉簫郎君笑道:“天姥山我不知來過多少次了,只惜這次大不相同,以往來去如飛,於今徒步維艱而已!”停了停,又道:“若我武功猶在,必和女俠一起到我二孃昔日修為之所休息!”
玉簫郎君口稱二孃,不消說乃是桑龍姑,這位玄冰美人早年結廬居停,乃在絕頂之上,天姥高拔數千尺,以現在玉簫郎君的能耐,即能抵達,必費好大勁力了。
他的話才落,突覺苗金鳳臉色黯淡,陡然呈現戚容,已而說道:“公子有所不知,你二孃的幾間精舍,早給陰陽門二位尊長打得稀爛了!”
乃把當日她與南芝路遇陰陽二怪的事,約略說出。
兩人邊行邊談,不覺走完那條綠草如茵,野花夾道的小徑,方出徑口,苗金鳳忽地臉色大變,拉下玉簫郎君,急急往後便退,藏身叢草之中,屏息偃伏,一動也不敢動了。
原來她才出徑口,乍見一個渾身水溼,衣衫破碎,不堪蔽體,面如骷髏,火紅雙眸的枯槁道人,影綽綽地當道而立。那道人正是自己仇家赤煉狗盜!
當真冤家路狹,苗金鳳才藏身叢草,陡聽徑口外的赤煉人魔已然嘿嘿連聲,叫道:“苗金鳳!咱們也有相會之日,哈哈,妙極,妙極,當真妙極!”
聲音不大,且邊說邊東張西望,苗金鳳心頭一亮,心知這魔頭必有所忌憚,若在往日,怕他還不引吭長嘯,得意非常。
倒猜得對極了,只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