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也有些陌生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畏懼。兩個多月裡翟崇儉等人沒有教會這些青壯搏擊之術,卻強迫他們掌握了戰場殺敵之技。或許他們現在還因為沒有接受過戰場的洗禮而缺少了某些最重要的東西,但出手不求震懾效果只為置敵於死地的訓練要求卻讓他們已經開始具備了一些雛形。
而最讓各寨頭人感到欣慰的是,回來後的這些青壯雖然種族不同也各有歸屬,但相互之間的那種關係卻似乎更加融洽。不過這也難怪,在山上的時候被隨意分成了十二個小隊以地支排序,一人犯錯全隊受罰內部鬥毆則是集體滾蛋,原本就沒有多大仇恨的青壯們久而久之也明白戰場之上只有身邊的袍澤才是最強有力的依靠。結下了刎頸之交,他們還好意思跟以前一樣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爭鬥不休?
“匝蠻哥,你適才所言可都是真的?”略顯蕭瑟的樹林邊,兩個人影親密地依偎著,渾然忽略掉了這初冬的寒意享受著只屬於他們的甜蜜。在珠那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變化眼前的匝蠻依舊是自己所鍾情的阿哥,是值得託付終生的心上人。
“那還能有假?此次下山之前,魚大人可是擔保能說服朱夫子一起為我們依足漢家禮儀籌辦婚禮的!”受了這麼多罪,終於做到了在所有接受訓練的青壯中獨佔鰲頭,匝蠻好不容易才藉此求得魚寒許下承諾,俊臉之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許驕傲。
並非認為漢家禮儀就一定顯得要比苗人世代相傳的更好,但匝蠻作為頭人的兒子,他渴望用一種不同凡響的方式將心上人迎娶回家。而能夠邀請到魚寒和朱熹主持婚禮,這無論是對他還是對珠那甚至對兩個寨子的族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其榮幸的事。
“那……”有些許的羞澀,但在關乎自己終身大事的時候還是那種未受約束的天性發揮了重要作用。本就是兩情相悅也早已獲得了雙方家長族人的默許,現在珠那和匝蠻之間缺的也就是那個名分而已。“魚大人可說了何時為我們操辦……”
西南少數民族本就是敢愛敢恨,即便是因為朱熹的道來讓匝蠻等青壯開始接受了迂腐的愚忠思想,但在其他方面並沒有帶來太多的改變。此時聽到了心上人的催問,匝蠻非但沒有感覺到半分不愉快反而是暗中暗喜,這足以證明方圓百里內最美麗的鮮花已經徹底把心交給了他,只可惜現在他卻必須苦著一張臉回應道:“這……怕是要等到來年開春才行了!”
“這是為何?”大驚之下猛地坐直了身子,珠那看著匝蠻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帶著一絲恐慌。兩人之間並不存在任何阻礙,原本定在火熱夏季舉行的婚禮也因為匝蠻入學而被迫推遲了好幾個月。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受訓歸來,連魚大人都表示了祝福,怎麼還要等?難道……不!那不可能!她的匝蠻阿哥不是那樣見異思遷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感受到了心上人的擔憂,匝蠻輕輕摟著珠那試圖用這種方式給她帶去更多的安全感。“此次魚大人突然宣佈提前結束訓練,下山也後只給了我等十日假期與家人團聚。我實在擔心倉促之間準備,這才自作主張想和珠那妹子你商量把婚期再後延些日子。”
“十日?”拍拍胸口總算是放下了些心思,只是珠那眉宇之間的愁緒依舊未能完全消散。“可七日之後正是我苗家新年,莫非魚大人並不知曉?”
“應該不會吧!”別說是在宋代即便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