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淨傷口。
司徒煒低著頭,聞到從她身上飄散出來的馨香,那種香味與他有過的女人們身上都不同,他覺得這股淡香好聞極了,他稍微湊上前,想聞得更仔細時——
舒若汶卻突然抬起頭望向他,剎那間,與他炯亮的黑眸撞個正著,她也因兩人之間十分接近的距離紅了臉,她拉開距離,瞪他一眼。“看什麼看?!”
司徒煒緊凝著她那張形狀優美的唇瓣,他衝動地舉起手想去觸撫。
舒若汶腦袋一閃,大眼迸出怒意。“想死啊你?”
劍眉緊蹩,司徒煒的左手掌快速貼上她的臉比著。“你的臉好小。”她的臉是小巧可愛的那種巴掌臉,他的手掌甚至比她的臉還大。
舒著漢揮開啟他的手。“關你什麼事?”她再度低頭替他貼上紗布,這一次,她記得要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那麼兇,怎麼會有人敢要你?”司徒煒目光落向她那不斷眨瞬的長望睫毛和微翹的鼻尖,最後,視線緩緩移下,停留在她粉色的唇瓣上。
“不勞你費心,我對我男朋友可溫柔了。”
“他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那麼沒眼光看上你。”
處理好他的傷口,舒若汶開始收拾著急救箱。“他不只愛上我的外貌,還愛上我的內在,這才叫有眼光。哪像你,每次只會喜歡那種空有外表、沒大腦的女人,真是膚淺的男人。
“哼,只是發洩本能的慾望,又不是選老婆。”司徒煒輕嗤了聲。
舒若汶微眯水眸,厭惡他那種不尊重女性的輕優態度,她站起,微微轉身,手中提著的急救箱故意撞上他的面頰。
“嗅!”司徒煒捂著右臉頰,瞪著她。“該死的!”
舒若汶垂下眼眸,脫著他,穿著木展拖鞋的腳狠狠踩過他光裸的腳,聽見他衷嚎出聲,她唇畔凝出絕美的微笑,緩緩走入自己的房間裡。
司徒煒坐在沙發上等待腳上的痛楚消失後,套回T恤,才站起身,往掛著門簾的房間走去。
停在房門口,他臉一皺,隨手扯下那礙眼的蕾絲門簾,走人房裡,關上門,將扯下的門簾丟在書桌上。他眼眸一轉,見到那張單人式的床鋪,他臉都黑了。
他十分懷疑舒媛媛那碩胖的體型,究竟是怎麼擠在那張單人床上的?
不知是激動,或是體力已支撐不住,司徒煒腦袋逐漸昏眩起來,左腹的傷口劇烈地抽痛著,他不再挑剔,直接往單人床上躺下。
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身軀窩在床上,修長的雙腿幾乎有半截都露在外頭。
司徒煒墨眉輕攏,這絲不悅很快地被倦意結淹沒,沉沉睡去……
午後,陽光斜斜地從百葉窗的隙縫中,射上熟睡中的俊瞼,彷彿感受到陽光的叫喚,司徒煒緩緩睜開雙眸。
視線移向桌上的時鐘,發覺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他輕皺著眉,沒想到自己會睡那麼久。
他撐起身,跨下床,開門走出去。
整間屋子靜悄悄的,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影,他走到舒若汶房門前,輕敲幾下。
裡頭沒有回應,他屆一皺,再度重重敲了幾聲。不會舒家人全跑光了,只留下他一個傷患在家吧?
當他正準備離去時,房門猛地被開啟,舒若汶頂著一頭散亂的發,雙眼下深重的黑眼圈好似被人猛接一拳似的。
司徒煒抹抹唇,剋制欲揚起的笑容。
“幹什麼?”舒若汶吼出沙啞的嗓聲,殺氣騰騰地瞪著司徒煒,十分不悅睡夢中被人打擾。
昨夜折騰了一晚,回到家後,她還得拖著疲累的身子,熬夜將手頭上的稿子完成交出去,撐到早上十點多才入睡,到現在都還沒睡飽,這可惡的男人又來吵啥?
“我餓了。”昨夜到現在他都還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