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他積壓的那些舊貨塞給咱們,這銀子再多也不經使啊,唐先生那裡有細賬,我這裡只是粗略的記了一下,還有,按照規矩,這船上的船工水手出海的話,這每一趟的銀錢,可都是要咱們先支付的,這些七七八八加起來……”
她把嫩生生的小手再次一攤開:“沒錢了!”
“那咱們船隊還能裝多少貨物?”錢無病皺了下眉頭,這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卻沒有想到,人家幾萬兩銀子就趕出海,那才幾條小船,他可是幾乎一直巨無霸的大船隊,這中間的區別可大了。
“還不到一半!”朱雲娘氣咻咻的說道,“要是這一趟不賺錢,那咱們可就虧大發了,我父王非得罵得我狗血淋頭不可!”
“這丫頭,這買賣哪裡有不賺錢的事情!”王嶽從他的取名大計中回過神來,就聽到這話,不由得莞兒一笑。
“那咱們總不能空著船出海吧!”朱雲娘歪著頭問道,她在錢無病前面偶爾使使小性子,在吳虎臣面前發發小脾氣,但是,在王嶽面前,還是不敢造次的。
“誰說要空著船出海了!”王嶽看著一本正經的小丫頭,忍不住指點她一下:“這銀子嘛,別的州府可以能差一些,但是,在咱們南直隸,什麼都可以差,唯獨不差銀子,問題是,你這小腦瓜要琢磨琢磨,不要總想著自己拿多少銀子出來,要學會用人家的銀子賺錢嘛!”
朱雲娘眨眨眼睛,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公公問你,這南京城裡,什麼人的銀子最多!”
“當然是那些大家族,大商人了!”朱雲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錯!”王嶽笑得褶子都出來了:“這些商人們雖然有銀子,不過,還有一種人,比他們銀子更多,甚至,這些人,本來就是商人!”
朱雲娘恍然大悟:“公公是說,朝廷的官兒!”
王嶽朝著錢無病一指:“你看,這丫頭比你腦子就活泛多了吧,我就提個頭,她立馬就想到了,說道有錢,這天底下,誰比當官的更有錢,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南京城裡,最不缺的就是官兒!”
“可是他們的銀子,怎麼能為咱們賺錢呢?”朱雲娘喃喃自語道,眼睛一轉,轉到了錢無病身上,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無病哥哥,你們錦衣衛不是最擅長栽贓陷害的嗎?沒準,這南京城裡,也有些圖謀不軌的官兒,你好好的查一查!也許咱們的銀子,就有著落了!”
錢無病和王嶽面面相覷,半響,王嶽才“嘿”的笑一下,指著朱雲娘:“這丫頭,這丫頭,你比無病還像錦衣衛……”
朱雲娘轉轉眼珠,也嘿嘿笑了兩聲,在王嶽和錢無病面前,出這樣的主意,純粹就算搞氣氛而已,她可不覺得這點銀子的事情,在王嶽面前,是多大的事情。
“這事情不是這麼辦的!”王嶽笑夠了,這才真正指點了她一下:“咱們四海樓的信譽不是出來了麼,你說在南京城裡,若是如同寶鈔一樣,發些船票,這銀子的事情,還用得著擔憂麼,而且,這船票,一旦船隊回來,立馬按照利潤兌現,這樣明擺著賺錢的事情,你說,誰會放過,當然了,咱們這船票,可不對著那些普通百姓,那些百姓們又能有多少銀子,咱們只賣給有官身有功名的,有公公我在南京在,這些官兒們,難道還擔心船票兌現不了?”
“這個,朝廷許嗎?”朱雲娘先是一喜,接著眉頭微微一蹙,想到這一點。
“什麼是朝廷?”王嶽笑呵呵的說道:“在南京,公公我就是朝廷,這些拿出銀子買咱們船票的官員就是朝廷,那你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