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說道:“差點讓大人看了笑話去了!”
柳青青臉色黑了一黑,這個傢伙蔫壞了,昨日裡,自己喝的酒裡頭,十杯裡頭,只怕有八杯都是被這個傢伙擠兌了灌下去的,他發誓,這個仇,他一定得報,哪怕是日後找幾個老孃們來,也得把他灌醉一次。
“對了,錢大人起了麼?”柳青青支開話頭,不像繼續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起了,不過,眼下錢大人不在這裡!”雁七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他去了哪裡,昨日裡有些失態了,得向你們大人,好好的賠個不是才成!”他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順便找你們大人要個差事,看看在這島上,有什麼我能做的,大家都有事情做,總不成我這麼閒著!”
“哈!”雁九一樂:“這個你還真不用擔心,你的差事,大人早就安排了下來,你不是這澎湖巡檢司的巡檢麼,這東番也是你管的吧,大人的意思,你那衙門,不妨就先安置在這裡,這島上,咱們的人也不少了,大人對民事可不大懂,這些事情,那就有勞巡檢大人了!”
柳青青很清楚這澎湖巡檢司的巡檢,是個什麼官職,在大明,這巡檢司衙門,是僅僅次於縣級衙門一下的管理機構,當然,這主要是朝廷用於管理地廣人稀的地兒設定的衙門,澎湖巡檢司,在文書上,這巡檢司管理的地方,就是琉球和澎湖諸島,澎湖就不說了,這琉球,就是東番的文詞兒,百姓們管這個時候的臺灣叫東番,那是民間是俗稱,在正事的公文上,這裡可是叫做琉球的。
問題是,大明開國以來,還沒有哪一個巡檢,管理過這麼大一片地方,和這麼多的人吧,光是錢無病遷到島上的酈人,只怕就是大幾千了,更別說,這淡水城築成之後,這沿海肯定還有不少人遷來,這哪裡是一個巡檢能幹的活,這交給個知縣來幹,怕是都有些過分了吧!
“大人說了,他做他的宣慰使,你做你的巡檢,大家各幹各的,你也別束手束腳,按照咱們大明的規矩,你可是朝廷派駐在這裡的唯一正牌子官兒呢!”
見到柳青青有些失神,雁九笑著解釋到,顯然,他也如同錢無病一樣,以為柳青青會因為怕在這裡根本施展不開有些發愁。
僅僅是微微一愣,柳青青就恢復了正常:“這個還是要當面向錢大人請教的,錢大人不懂民事,這是太謙遜了,他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我這種只知道廝殺的粗漢,哪裡能和他相提並論!”
“嘿嘿!”雁九得意的的笑了笑:“那你得加把勁了,先去找條快船再說,咱們大人是寅時初出海的,這差不多走了兩個時辰了,你要是運氣好,還正追上咱們大人!”
“啊,錢大人出海了!”這次,柳青青真的愣住了。
“嗯!”雁九點點頭:“大人說,這島上數千民眾,就交給你柳巡檢了,你放手去幹,若是有作奸犯科的,柳巡檢不用客氣,若有人不服王化,不給你柳巡檢面子,那就是不給咱們錦衣衛面子,不給朝廷面子,咱們的兄弟絕對不會坐視的!”
……
碧藍的大海上,兩艘一大一小的海船,彷彿是矯健的海燕,正在海波中穿行。
小的那艘,是盧卡的新勝利號,大的那艘,當然就是格麗莎的公主號了!
此刻,錢無病正站在公主號那高高的船樓上,看著格麗莎拿著一直千里鏡,正在四處觀望中著,只見他嘴角掛著微笑,臉上卻微微有些無奈的神色。
“格麗莎,我說,你都找了一個來時辰了,你打算還找多久啊!”
“小心點沒錯,沒準他們就躲在哪裡,準備埋伏咱們呢,我聽盧卡說了,前天,他們就是這樣將盧卡給堵住的!”格麗莎頭都不回,依然觀察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