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陣的,這種欺負無還手之力的人的感覺,他一直都很喜歡,但是,看到對方光是一側船舷的火炮,就超過了他們兩艘鐵甲艦的火炮數目,他果斷的就不想幹打頭陣的這種事情了。
這種頭陣,誰上去誰死,至於他的船,雖然號稱“鐵甲艦”但是,他可是清楚的很,充其量,這船上的鐵甲,抵擋一下火銃的流矢,或者刀劍箭支的傷害,那就頂天了,還指望抵擋威力無比的大炮,嗯,還是洗洗睡吧,那可能嗎?
頭上晚上因為派人想去礁石上搶船,秦家兄弟的手下,可是死了不少人,這天亮了,該正面幹一場了,這些扶桑人卻畏畏縮縮不上前,這讓他們非常惱火,在雙方溝通未果,這兩艘鐵甲艦居然想掉頭離去的時候,秦家兄弟果斷的發難了。既然對方虛以委蛇,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幹掉九鬼家的最強水軍武力也好,至少,以後在扶桑九州,沒人敢上來捋一捋自己的虎鬚了。
九鬼吉川選擇了向那艘怪船投靠,也許,自己改變了立場,或許能夠配合這艘怪船,幹掉這些狡詐的大明人。
他其實得感謝格麗莎來的非常的及時,如果不是他那死鬼堂兄的船,為他爭取到了一點時間,等到格麗莎的船到來,但是他可能就要面臨著一邊承受盧卡的炮火,一邊承受著秦家兄弟的炮火,兩面受敵兩面捱打的地步,用腳指頭都想得到,他的這“鐵甲船”,在這種炮火的打擊下,不可能比一艘舢板更牢固多少。
錢無病見到這個有些驕傲的倭寇,重新變得蔫頭巴腦起來,這才滿意的點點。
都一幫說話不靠譜的主兒,格麗莎是,這倭寇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要是海盜內訌,是這倭寇說的這原因,他可就得懷疑自己今天晚飯,酒是不有些喝多了,天底下,還有這樣良善的倭寇嗎?若是有這樣的良心,他們那就應該叫聖人,而不是叫倭寇了。
“問問他們,他和他的這些人,有沒有到過咱們大明!”
錢無病很想如九鬼所言,將這些人暫時留下來,秦家兄弟逃到扶桑,自己對那裡可不熟悉,有個內鬼帶路也算不錯,不過,在這之前,這個問題,他得問問清楚再說。
問完這話,他掉頭朝著後面走了過去,在風中,他的最後一句話傳了過來,傳到雁九的耳朵了,也傳到了盧卡的耳朵了。
“到過咱們大明的,就地砍了,沒有的,給他們點吃的,關起來!”
“好了,你可以給我說一說了,那幫人是怎麼回事情?還有,那艘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只能當柴燒的奇怪破船,又是怎麼回事情!”
見到錢無病終於將關注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來了,格麗莎那一直努力剋制的跳脫再也壓制不住了,她指著那些扶桑人:“那是我的俘虜,我的俘虜呢!!”
沒理會格麗莎臉上那一副“快來讚揚我吧”的表情,錢無病有些疑惑的看了那堆人,又看了看海灣裡那被兩艘大船中間,好像一個受氣包的破船:“你的俘虜?在海上連人帶船的俘虜了他們?”
他臉色嚴肅起來:“咱們折損了多少人?”
這個時代,要完整的俘虜一艘敵船,除了兩船相接,武裝人員上船廝殺奪取控制權以外,不會有第二種方法,而錢無病,則是一向不主張這樣作戰的,在他看來,哪怕海盜死十個,自己的船員折損一個,都是虧本的買賣,再說了,他花了那麼大精力銀子,在船上裝上令人髮指數目的火炮,可不是為了自己的船隊在海上遇見海盜之後面對面的廝殺的!
“一個沒有!”格麗莎得意的說道,盧卡好歹還消耗了一些炮彈,她的船,可是一炮未發,又怎麼會有死傷。
錢無病不信,看了看格麗莎,又看了看盧卡,最後眼光落在和他剛剛寒暄完的柳青青身上,格麗莎說話,有些不大靠譜,盧卡當著她的面,肯定什麼話都順著她說,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