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能力,查到那些人是出自三大營,就已經能夠確定了是他的出手了。他不過是求穩妥一點,而且,真是要是錦衣衛的人,對江彬沒什麼舉動,他也不會對江彬下手,對江彬,他還是有幾分欣賞憐惜的,不是事情無法挽回,他不會走那最後一步。
當日發生了什麼,已經無人知曉,知道的人都已經是死人了,所以,張永也無從判斷,到底是因為錦衣衛要對江彬有所舉動而自己的人不得不動手,還是因為錦衣衛的人做事情滴水不漏,他的人露了行跡,結果才會全軍覆滅。
所以,這半個月來,他一直很安靜,他給錢無病時間,讓錢無病去查,他要向錢無病證明,他張永並不是他錢無病的敵人!
這一切事情發生的根源,當然就是他吩咐江彬辦的差事了。在宮裡幾十年,這樣的差事,他不是第一次接到,他絕不會傻乎乎的去問給他差事的人一個為什麼,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少,才會越安全,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了。
但是,現在,他真的去想問一問了。
“錦衣衛那邊有什麼舉動?”張永問道,回報的幾個番子下去了,此刻,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就只有西廠的幾個大檔頭——幾個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大檔頭。
“很奇怪,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好像沒什麼反應!”他身邊的一個大檔頭嗤笑了一聲:“錦衣衛,嘿嘿!”
言中的不屑之意,屋子裡誰都聽得出來。
張永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如果是咱們西廠的人,如果是你們中的一個,事情發生在你們頭上,你們會怎麼辦?”
“那還用說,當然是全城大索,將那些賊子挖出來……”那大檔頭說道這裡,突然住了嘴,張永冷冷的看著他:“你都知道,難道錦衣衛會不知道,你真當錦衣衛裡頭,全部都是酒囊飯袋了!”
他看著自己的這些乾兒子,臉上沒什麼表情:“錦衣衛開朝便在為朝廷效力,咱們西廠才威風幾天,看來,你們都有些得意忘形了,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幾個大檔頭垂下頭,剛剛大言不慚的那個,更是額頭都隱隱有冷汗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張永點點頭:“將咱們的人撒出去,不管錦衣衛有什麼動作,我都要知道,還有,這些天,你們都給我低調點,不要替人背了黑鍋!”
幾個大檔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張永,這話裡資訊量簡直太大了,那額頭冒汗的大檔頭,更是猶猶豫豫的問道:“乾爹,這事情,錦衣衛那邊,不會以為是咱們乾的吧?”
“哼!”張永哼了一聲:“誰知道他們怎麼想呢,這事情,咱們可不給人背黑鍋!”
“那要是咱們的人和錦衣衛的人,衝突起來,乾爹,咱們該如何處置!”另外一個大檔頭問道。這個可是很有可能,西廠的人要盯著錦衣衛,難免沒有被他們發現的時候,這一被發現,難免就有些衝突,這個時候,不問清楚處置的辦法,不弄清張永的意思,一旦出了差錯,那倒黴的可就是他們了。
“叫你們低調點,你們聽不明白雜家的意思麼?”張永再次哼了一聲,起身站了起來:“訊息隨時傳給我,這事情,眼下是第一緊要的!”
眾檔頭唯唯諾諾,送張永走出門去,張永也沒有心思繼續呆在這裡了,他得儘快回宮去,到底他捲進了一件什麼樣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有眉目,對於西廠的人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錦衣衛的一舉一動,而對於張永來說,弄清到底自己到底陷入了什麼事情,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當然,這一切都要他自己查,而最初的起源,就是被江彬弄死的那兩個太醫,他得從他們身上查起。
在宮裡,已經有人等著他,那是他派去太醫院去拿卷宗的人,太醫院的太醫,每次出診,都有有留檔,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