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扔。
張五一屁股摔在地上,痛地齜牙咧嘴,但經歷了先去的驚嚇,他手腳早打顫得厲害,不敢開口喊叫,也再沒有方才踢打乞丐那生龍活虎的勁頭了,哆哆嗦嗦地爬起身來,聽話地在前邊帶路。
寧衝只落後張五一步,緊緊跟在後面。
走了一陣,那張五帶著寧衝避開了一些巡邏和暗線,已經走進了一個花園中。
這花園中假山怪石嶙峋,樹影,涼亭,小橋流水,一眼望去,到處是花草,風景頗為別緻優美。
張五平時作威作福,狗仗人勢,自然是心毒小人,此時有緩過勁來,兩腿硬了些後,他的心思也開始活動,只暗暗想到:“黑虎老爺和黑三少可都是動不動就殺人的主,要是他們看到是咱把這傢伙帶過去的,小命定然不保不說,還會被扒皮抽筋,砍成七段八段的,死無全屍……可這小王八蛋也不好惹啊,跟隨得這樣緊,讓咱一直沒有機會……苦也……”
張五一邊帶路,一邊在心裡琢磨著,不多時,已經帶著寧衝來到花園中央。
二人接近花園中央的一座假山時,忽然異變突生,幾乎同時的兩聲驚呼響起,兩道人影從假山附近的花草叢中站了起來,一男一女,均是神情惶恐,衣裳不整。
夜色深濃,黑家府邸疏於防範,這一路上,寧衝還沒有遇到什麼人影。此時,忽然見到這對男女,寧衝也不禁吃了一驚。
但寧衝瞬間就明白,這對狗男女定然是趁著夜色,選擇在這寂靜的花園中幹苟且的事情。偏偏卻和自己遇上了。
寧衝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就在那對狗男女還在吃驚,沒有發出其他聲音之時,他身形一飄,展開大刀掠了過去。
一個呼吸的功夫,手起刀落,那對狗男女並未發出再多的聲音,就已經被寧衝斬殺。
就在寧衝斬殺那對狗男女的時候,張五卻心頭大喜,看到了逃走的機會。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即轉身飛奔,邊跑還邊喊道:“救命……”
口中才吐出兩個字,張五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疾風高速掠過,隨後一聲微微的金屬碰擊聲音,又“咯嚓”一聲脆響,他只感覺身體下半身徹底失去了感覺。
低頭一看,張五看到自己的腰身裂了開來,上半身緩緩自下半身上錯位、滑落。
“啊……”
極度的驚駭中,張五眼珠子一凸,卻聲音才出咽喉,就在沒有力氣喊出,“吧嗒”摔在地上。這狗仗人勢的惡奴終於是丟掉了狗命。
刷——
刀光一閃,寧衝收回了厚背大刀,暗暗點頭。
這十多年的武道基礎果然沒有白練,即便只會基礎的刀法,這普通笨重的厚背大刀在手中依然靈活而快捷,很是趁手,絲毫沒有滯澀不適之感,極有開合威力。這一刀揮出,不但劈開了張五旁邊的一座假山,還連同張五一刀斬了!
寧衝上前,低下頭檢視,發現張五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這下帶路的人沒了,只能是再找一個。而吃過這次教訓後,寧衝知道自己有些小看張五這些黑府的奴僕了,這樣的錯誤可不能再犯……
……
廂房之中,阮紅芙手腳都被粗麻繩捆著,身子被放倒在一張軟棉精絮的寬大床上。她不停地試著掙扎,卻無奈這捆繩索的人捆得很有水準,越掙扎,反而捆得越緊。
床前,黑家三少爺搖搖晃晃,一身的酒氣,滿臉的陰沉,他咬牙切齒,自言自語地罵道:“哼,姓石那老王八蛋!年紀一大把了,卻還猥瑣好色!少爺我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幼嫩女子,費力抓了回來,卻被他一句話的功夫,就奪了過去!可惡!”
“哼,那小女人不但生得極美貌,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處子之身,卻要被這老王八蛋當鼎爐糟蹋了!真是便宜了那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