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清嵐聽罷深深地看了弘昀一眼,轉身就走。若是她現在急著向弘昀解釋,必然會遭到他的質疑或抗拒,倒不如讓他自己冷靜下來的好。
弘昀扁了扁嘴,覺得很是委屈,抽了抽鼻子,見沒有人理他,只好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到了屋裡,清嵐兀自忙她的,也不理弘昀,把他諒在一邊。
弘昀坐也不敢坐,委委屈屈地站著。
等了一陣,在弘昀泫然欲泣的小臉快要掛不住時,清嵐對跟著弘昀的嬤嬤道:“你再將方才聽到的說一遍。”
“是,主子。”那嬤嬤又重複了一遍。
再聽一回時,弘昀的感觸不似方才那般強烈,倒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來,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額娘!”軟軟地叫道。
清嵐望著他,淡淡道:“在你的必經之路上,恰巧有那麼兩個人在談論府中的秘密,又恰巧讓你聽到了,他們不說別人的秘密,恰巧說的就是你額孃的事情。然後,你這個笨蛋就信了。”
“弘昀沒有!”弘昀此時也回過味來,扁著嘴巴大聲說。
清嵐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弘昀小小地心虛了一下,扭扭捏捏地上前,拉了清嵐的衣襟,左右搖搖。
胤禛這時得了信邁步進來,他方才在書房已經聽侍衛稟報過,看到這種情況,怎麼能不明白。
黑著臉,恨鐵不成鋼,聲調也嚴厲起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這麼容易就被人挑撥利用,看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剛才還誇過你,竟然是看錯了,倒還不如跟你弟弟一樣,還讓人省心一些……”
清嵐見胤禛居然把弘昀比作剛滿月的嬰兒,連嬰兒也不如,又是無奈又是沒好氣,默默地轉過頭,想笑又不能笑。
胤禛罵了一陣,還沒有停下的趨勢,弘昀的頭越來越低,幾乎要垂到地上了。
清嵐忍住笑,給胤禛倒了杯水:“爺先潤潤,一會兒接著再罵!”
胤禛橫了她一眼,語塞,罵不下去了,轉身找了椅子坐下。
清嵐上前,將杯子放下,福了個身子,笑道:“奴婢還多謝爺相信奴婢!”
胤禛道:“這事本就與你無關。”又向蘇培盛:“將剛才嚼舌的那兩個丫頭帶過去問清楚!”
“喳!”蘇培盛躬身下去。
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胤禛在思忖。
那拉氏那邊,他已經警告過了,誰知還有人故意在弘昀面前散佈謠言。是那拉氏賊心不死,還是另外有人興風作浪?那拉氏之前還想作怪,現在就逮了個現行,讓人不疑心到她都難。入夏並未彙報,想必不是她做的。
不過,即便不是她做的,也有可能是她暗示其她人……
弘昀低著頭,眼睛左右瞄瞄,腳步一點一點地蹭到清嵐背後,藏好,胤禛抬頭看見,不由嘴角一抽,還是維持住了嚴父的形象。
蘇培盛過會兒進來,道:“回爺,問出來了,那兩個丫頭是耿主子院內的人,她們也供認不諱,是耿主子指使的。”
“耿氏?”胤禛想起那個沉默寡言,膽小謙恭的人,有些不大相信,難道是那拉氏暗示的耿氏?
“耿氏?”清嵐也很意外。
胤禛眯了眯眼睛:“將她們交給福晉,告訴福晉,若是她管不好院子,就不用再管了!”
☆、酸 棗
胤禛不在的時候,清嵐將弘昀叫到跟前,思忖著如何開口。
這件事雖然證實了是有人暗下里興風作浪,挑撥離間,弘昀在一邊也看得清楚,可難保不在他的心裡埋下一根刺。他日若是再有人在他跟前嚼舌根,豈不生出許多隱患?
清嵐還未開口,弘昀便趕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