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反而越發挑動心中的戰意。
探手一抓,氣流如刃,不遠處一株大樹木屑飛揚,直接抓出一柄劍鋒三尺由余的木劍。
長劍在手,哪怕是木劍,劍痴的氣勢同樣攀升巨大。
若是以卻邪神刀與木劍相爭,縱然劍痴修為再高,境界再強,木劍也勢必被卻邪一擊而斷。
項央不想看到這樣的情形,微微一笑間,便同樣以細微的刀氣瞬間將一顆古樹刻成木刀,抓射而來。
右手執刀,與劍痴肅然而對。
第八百四十五章 刀斷了,卻勝了
項央與劍痴相距約有七丈左右的距離,彼此手持木質刀劍,靜默對立,目光,元神,如同一刻也不曾停歇的機器,細細觀察對方身上的破綻,對於耐力,心力,實力,都是極大的考驗。
一息,兩息,一刻鐘,兩刻鐘,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從太陽當中而照,金光撒遍大地,到日落西山,天色暮黑,再到月兔升起,圓盤皎潔,兩人就如同兩塊沒有任何生命波動的頑石,始終一動不動。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飛瀑崖邊,也多了些陌生人的蹤跡,約莫十幾個,盡皆是造詣不淺,境界先天的劍客,也就是除劍痴外,劍殿當中地位最高的大劍師。
“原以為傳言不實,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如何能達到如此造詣?現在看來,是我等坐井觀天,小覷天下英傑了。”
出聲的劍客濃眉大眼,相貌憨厚老實,背後一柄巨劍寬闊厚實,一看就是走的勢大力沉的路子。
八葉聞名康州,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僅次於天人強者,如何能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所殺?這誰能相信?
如今,事實在眼前,他卻不得不信。
在他的眼中,項央與劍痴已經完全化作一柄刀,一柄劍,彼此交纏,撞擊,碰撞,窺測彼此氣機中可能一閃而逝的破綻。
這正是武學之道上最為上乘的意念交戰,雖看不見劍氣,劍招,然而兇險無比,尤勝過見血比鬥。
“不錯,殿主與這個項央已經足足對峙了五個時辰,都是毫無破綻,渾然天成的狀態。繼續耗下去,實則考驗的已經不單單是實力,還有個人的心理素質,這一點,我相信殿主是絕對佔據優勢的。”
另一個手持長劍,身材高挑的女劍客面色凝重,在她的印象當中,似乎除了刀宮之主刀痴,還沒有哪個高手能與自家殿主鬥到這般境地,不由得也對項央升起一抹敬意。
不只是她,在場高手都是劍道有成的大家,至少修成先天,能讓他們拜服如神明的,也只有如劍痴這個等級往上的高手了。
月正當中,淡銀色的光輝如同輕揚的薄紗飄落,映照在項央與劍痴滿是汗水的面龐上。
陡然,項央率先動了,在雙方意識交戰中,他與劍痴鏖戰無數招,始終尋不到對方的武學破綻,縱然再耗下去,也難有起色,不如率先出手,以動求變,以變求勝。
木刀凌空劃出,化作一道弧線,在月光之下如雪如霜,快,穩,狠,揮動間有哧哧的風聲響起,刀風凜冽鋪面,卻又充斥著一種虛幻之感,彷彿下一刻,這一刀來不及斬在劍痴身上,便要消散無蹤。
怪異,彆扭,奇葩,總之是項央絕不該斬出的一刀。
項央練過的刀法實在太多,各式各樣,各有側重,實在很難分說的清楚。
而不同的刀法,對於刀的闡述與理解也是截然不同的,比如有的刀法招式簡樸,以實用為主,便如血戰十式這等刀法,追求的是殺戮。
有的刀法一改尋常,走輕靈路線,追求快絕之道,如狂風刀法。
七大限為項央現在所掌控學習到的第一刀術,乃是從天地宇宙,自然生滅當中啟發所創,威力驚天動地,鬼哭神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