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如今在我娘身邊兒幫襯,也跟著學管家。”
“可還在學規矩?”沈母又問。
“……”蘇禮這才回過味兒來,當時就覺得心裡不舒服,“當初我們姐妹五個一道去學的規矩,如今都已經不學了,王嬤嬤從年後便在城外的碧雲庵禮佛。”
沈母的心思跟蘇禮猜的半點不錯,若是蘇禮的孃家妹妹還咋學規矩,但把自己的侄女過去一道學學,反正教一個也是教,多一個也不妨事。現在聽說人是在外禮佛,便知道自己打得算盤又落了空,只得罷手。
晚上回自己屋子以後,蘇禮瞧著沈青昊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一邊換衣裳,忍不住上去道:“你倒是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沈青昊奇怪地問,“你如今做了姑母,難道不高興?”
“去,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蘇禮夾他一眼道。
“不就是若雙嘛,她孃家裡有錢,從小就被慣壞了,偏生我娘要靠我舅舅給撐後臺和門面,便也不能得罪,就哄著她順著她,我小時候可沒少氣挨。所以用不著睬她便是,到是你,我知道我娘有時候想得有些偏,你就少與計較便是。”
“說的我好像有計較過什麼似的!”蘇禮正在屏風後面換衣服,聽得這話不服氣地探頭出來反駁。
“我知道你最是賢惠,只是說讓你心裡也丟開去,別把火氣都窩在心裡,小心憋出病來。”沈青昊換了家常的衣衫,坐在桌邊提筆列後天去參加洗三禮時候的禮單子。
“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心窄的人?”蘇禮這會兒也換好了衣裳,從屏風後轉出來,見他坐在桌旁寫字便問,“寫什麼呢?大白天的不急著寫,偏生黑燈瞎火地挑燈寫,到時候把眼睛都累壞了。
“我倒是想早寫,可是也不知該寫什麼不是!”沈青昊朝蘇禮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你且說都要備什麼,我記下來咱們再添寫做禮。”
蘇禮湊近一瞧他列的單子,笑道:“你這可是不行,洗三禮送什麼都是有規矩的,可不能亂送,送得東西貴重了反而折福。”說罷將那單子放在一旁,“你就別跟著操心了,我都已經打發人去準備了,你只要到時候陪我一道去便是了。”
“這裡面的講究公到還真是挺多。”沈青昊聞言知道自己胡亂列的送不出手,聽蘇禮細細說了要備的東西,卻又覺得禮太過輕。
“真不知道你今個兒是怎麼了,竟是比我這個親姑母還要激動。”蘇禮見他滿臉遺憾的模樣,逗了他一句又道:“你若是捨不得丟開這單子,但且先留著,帶孩子長大些再陸續當玩意兒送去便是。”
“你這主意甚好。”沈青昊聞言又高興起來,將那單子摺好妥善收了,忽然有拍手道,“我忽然想起,到時候可以去鋪子裡找師傅打幾柄小刀、小劍,弄得輕便漂亮些,小孩子肯定喜歡。”
“你可休打這個主意,把我二哥引得去習武不算,竟還要惦記我孃家侄子,你也不怕我爹孃跟你算賬!”蘇禮聽他要弄什麼刀劍,忙不迭地制止。
“男孩子嘛,自然就該是習武的!”沈青昊微微匯氣,見蘇禮在榻上伏案寫字,便湊到她身旁去歪著,瞧見她專注凝神地側臉,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我不就是從小習武,以後像我這樣難道不好?”
“瞧你這個張羅勁兒,我家又不是行從伍出身,更不是將門之後,你日後若是跟著出征,最差也是個參知之類,可若是毫無根基的,到時候便要從兵士做起,刀槍無眼的,到時候我爹孃還不得來跟你拼命?”蘇禮將禮單子寫好,拎起來嘟著嘴細細地吹著上面的墨,待全乾了才摺好收起。
“又不見得都非要去入伍,即使是在家也是該學個拳腳功夫,好歹能自保總不會錯的。”
蘇禮起身去鋪床,聽他這麼說忍不住道:“我的大老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