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別以為我們會怕……”帕克曼話還沒說完。四十七已經開始行動了。
費那事幹嘛?一榔頭砸下去搶了就跑,誰能反應過來,你說是不是?四十七一腳把放在地上的鐵箱子踢了起來,室內竟然打了一道好似霹靂般的電光。笨重的鐵箱子在空中翻滾飛出,帶著藍白色的電火直奔帕克曼而去——頭目看上去再怎麼不濟,也總是他所帶領的那群人之中最強地一個,來到這個充滿魔法的世界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四十七才開始適應這個跟之前他所在的世界完全相反的普遍規律。
帕克曼側身一讓,鐵箱子擦過他向後飛去,發出咣的一聲巨響。而他身形晃動間手裡的匕首已經遞到摩利爾眼前。一定要先控制住這個女法師,就算做不到也必須打亂她的節奏,因為是雙方以交易的名義見面地,所以摩利爾身上應該沒有事先準備魔法防護,那麼——
冰冷的鋒刃刺中了摩利爾,但是感覺好像扎到了一具石像。女法師的膚色已經變的和世界之脊山脈的花崗岩無異。灰白,堅硬,一刀刺上去只帶下來一些碎屑,飄灑下來的時候已經化為點點鑽石碎屑一樣地魔法光芒殘片。
石頭面板?這個法術還真是抵擋武器攻擊的銅牆鐵壁。帕克曼再度刺出,快得好像沒有收回動作似的。他這一擊瞄準的是摩利爾的眼睛,就算不能刺破石皮的防禦也要打斷她施法。但是這一擊又被一道無形而又牢不可摧的魔法屏障擋住了,黑光匕首已經刺的幾乎捱上摩利爾的眼睫毛,但是效果除了激發出空氣中閃動的魔力光華,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都沒能讓女法師地眼睛眨一下。
帕克曼氣惱地放棄了突襲的想法,揚起手開始準備神術,同時大喊一聲:“你們這群廢物!快點破魔!”
卡妮已經不見了。不得不和希瑞克教徒交手地南希接擋了幾招之後,突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七八個一模一樣的南希同時出現,看起來就像是眼花時看到的虛影,但是每一個都真實無比。令和她交戰的希瑞克教徒根本分不出真假。
四十七踢出的鐵箱子砸在一個希瑞克戰士的盾牌上。變形的盾牌撕裂了手臂,手臂折回去撞斷了胸骨。胸骨內陷刺破了內臟——不過以他的生命為代價,好在是把這個箱子擋下來了。現在它靜靜的倒放在地上,上面的銷釘已經因為衝擊力迸飛了,整個箱子處於散架的邊緣。旁邊一個希瑞克牧師沒注意到箱子上一閃而沒的光芒,他正忙著施展“真實視域”,和幻術師打交道可絕不能缺了這個,哪怕卡妮一直是以生意夥伴面貌出現的也一樣。
他的眼睛在變得能洞察一切幻相之前冒了出來。準確地說是隻有左眼,血淋淋的眼珠兒帶著些許神經在臉前幾寸處憑空浮著,等他轉了半圈兒之後旁人才看出來是一根寒光閃爍的長刺從牧師腦後插入,將眼球從眼窩裡頂出,串在尖刺上面好像個孤零零的糖葫蘆。
烏黑髮亮的長刺嗖的收回,竟然又把眼珠帶回到牧師的眼窩兒裡——牧師晃了一下,好像還想看點什麼似的搖了搖腦袋。一頭栽倒。
長刺是從鐵箱子裡伸出來地。一節一節的,好像蜈蚣似的鞭尾在昏黑的房間內扭動昂揚,將刺針上的血漿甩掉,然後一縮一放,箭一樣刺進旁邊另一個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的教徒嘴裡,而且似乎在頭顱裡做了個變向,從頂門穿出。
四十七看著那邊。洋洋得意。
“我的狗狗怎麼樣?很可愛吧?”他問地是和他同桌的兩個希瑞克教徒,不過他們已經不能回答了——不管是教徒甲地腦袋打破了教徒乙的腦袋還是教徒乙的腦袋撞碎了教徒甲的腦袋。現在他們兩個的頭已經變成了一個,一人半邊。
四十七把他們一扔。
“你們這群不愛護小動物的人……去吧,去和小白玩兒。”
然後他開始抽出插在身上的劍。那把劍從左肩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