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門口兩個老太帶著一個小孩,在逗他玩。
咖啡館吵鬧了起來,現在七點三十八分。
是時候該走了。
蝴蝶就留在這裡吧。
茹依,你可知道,我每一處停留的地方,都希望有你相伴。
可惜,終是奢望。
我一口喝完了半涼的香草拿鐵。
起身離去。
原本想坐303的,結果看到303早班六點,晚班七點十分,不過現在已經8點多了。只有這一趟可以到公司,錯過了這班只能等明天了。
又冒出前兩天的念頭——公車可以等明天的這一班,但人生中那些錯過的人,就再也等不到。
錯過,往往就意味這永難再見了。
司機師傅播放器中《雨中飄落的回憶》。
……今夜又下起小雨,
彷彿又看到你的背影,
我想要告訴自己不再愛你,
但奈何這滴滴小雨。
……
刀郎唱的,傷感而悠遠。
等紅燈的時候,前方的剎車燈映在司機師傅的臉上,淡紅淡紅的,我坐在後排,看不清司機師傅的面貌。
車中的快滴語音播報:實時,距500米,從中山路大唐到徐匯休閒池。一單又一單的播報,使人煩躁。
終於清靜了,音響裡是《送戰友》的歌聲,充滿了小小的車箱,路兩旁的燈光悠遠,伸向遠方,平行的街燈在遠方相交。
……待到春風傳佳訊,我們再相逢。
歌畢。
單位的停車場停車零零落落,籃球場傳來打球的呼喊聲,辦公大樓燈光零散的亮著。
我想你在幹嘛呢,或許正在看電視或者做其他什麼事,無從知曉。
我站在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幽深幽深的街道。
我知道,你就在這條街的盡頭。
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海上鋼琴師》裡的1990。站在巨大郵輪通往陸地的鋼鐵扶梯上,拎著皮箱,俯瞰那縱橫交錯的城市,卻失去了下去的勇氣和熱情。
當然我沒他那麼有才。
我想了想,轉身離開。終於體會到了1990所想。
晚上去辦公室,還有倆同事,感覺挺熱鬧,雖然他們都悶著頭在忙。
胡亂倒騰了半天,八點四十才開始工作,卻毫無進展。
貌似又出現了畏難心理。
每當這種時候,我覺滴自己像潛不下去水的潛水員。
然後坐在岸邊,呆呆的望著清澈見底的水面,為什麼怎麼都下不去呢?為什麼?
每個人所想都與實際相差甚遠,一些小小的作用力便會使我們的念想朝著未知方向發展。
我有一把梳子,祭奠著那些再也不曾碰觸的曾經,祭奠著那些在陌生事物上承載的美好願望。
也許有一天,我們猛然發現,沒有交集的生活也這麼絢麗多彩。
我站在蒼穹之巔,你在自己的天地裡認真的完成自己的生活與夢想。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任何的失去與到來都要波瀾不驚,你可以在別人身上寄予厚重的希望與憧憬,但你時刻需要知道,你不要抱有絕對的夢想而傾注自己一切,這樣,便不給自己帶來絕望也不給別人帶來傷害和煩惱。
我想起有那麼一個人。不記的她的容貌。不記得她的聲音。唯有一面之緣。
記憶中我們從濱海公園出口的臺階下來,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我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為她照亮前方的路。
“近視?多少度?”
“慚愧啊,700。”她說。
“那不戴眼睛出門路都找不著了。”
從臺階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