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修修長筆直的身子晃了晃:“若是這般,那我卻之不恭。”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裡,他同白離城彷彿回到了初次相識的時候一般,每日賞花下棋品酒論詩,做的都是極盡風雅之事,不過有時,白離城也會有意無意的向著陸衡修詢問一些同修道有關的事宜,陸衡修都一一認真的作答。
陸衡修覺得十分的滿足,這種日子清閒舒適,還有心儀之人相伴,只差沒個崽子抱在懷裡用來逗弄了……不對,暗罵自己幾聲,他何時被青崖師弟上體了,腦子裡盡是些奇怪的東西,他同白離城都是男人,別說現在兩人一清二白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是真的做了那夫妻之事……也未必,不對,是怎麼可能生個孩子?
其實,每日能像這樣和白離城花前月下,偶爾有些肢體上的觸碰,他已經非常開心了,雖然,昨晚他還夢到自己壓在白離城身上,舔著他汗津津的裸|背,整個夢中一片旖旎……
害得他大清早的就跳進了帶著寒氣的池子裡才紓解了許多。
原本他一心修道,從未想過娶妻生子,現在為了小白,他的腦子裡就滿滿的裝了一個白離城,再也無暇顧及其他,反而開始認真的思索他同白離城日後的生活來。
他本是這般打算的,等著他同白離城徹徹底底的心意相通之時,再有更一步的接觸也不遲,只是……他低估了自己本身的欲|望。
其實,也不能怪他吧。
明明心上人就在身邊,自己還在一味的犯傻,抱也抱不得,吃也吃得,就像是餓了許久的狐狸好不容易逮到了一隻雪白肥嫩的兔子不吃卻等著它長得更肥嫩些到最後反而讓兔子跑了……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白離城這幾日似乎並無反悔之意,不如趁熱打鐵把生米煮成熟飯算了……省得他晚上想入非非睡不著覺不說早上還要往池子裡跳,弄得每天溼淋淋的,萬一被他人發現,豈不是丟大臉了。
等到白離城回來,陸衡修已經把晚上的要做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想了許多遍,譬如第一步先是要脫衣服第二步則是適當的調|情第三步大抵是可以進入了正題。
若是放在一個月前,有人對他說,他會為了這麼個事情認真思索了整整一天甚至還翻閱了諸多書籍,他定然是不相信的。
可是事到如今……
年輕的道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憂鬱之色,只是他原本就生的一張風流標致的面容,這番沉鬱的模樣到是真真的迷人,起碼——剛剛踏進房門的白離城是如此覺得的。
這幾日陸衡修同他發乎情止乎禮,並未有什麼逾越之舉,藉助恩公的精氣修行似乎也沒有希望了,陰寒所逼,白離城的臉色有些泛白,甚至比起他的白衣都要淡上三分,他看了看正低頭苦思的陸衡修,道:“博揚,你怎麼了。”
陸衡修眉頭一跳,轉眸見到了白離城那冰雪一般的俊秀的姿容,忍不住道:“沒什麼,我只是想……你我今晚是不是應該更進一步?”
白離城的薄唇抿了抿。
陸衡修又小心翼翼道:“……其實,你若是不願意也未嘗不可……。”
“是先用膳還是先去沐浴?”長達片刻的沉默後,白離城終於緩緩的開口。
陸衡修眼睛微亮:“不急的,等到晚上……可以慢慢來。”
夜色如同潑墨,陸衡修早早的沐浴過後,坐在床邊,聽著屏風後傳來的一陣陣的水聲,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是他同白離城的第一晚,他難免有些慎重,白離城在浴桶中待了大半個時辰,那磨人的水聲嘩啦嘩啦的,十分的撓心,又仔細的把白日裡看到的東西一一溫習了,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平日裡的自信的模樣。
不過,如果白離城想要做上面的那一個呢?
不行!他做的每一個夢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