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了公寓在校園裡溜達,有秦唯冽的陪伴。夏日午後還是很燥熱的,索性學校裡到處是高大粗壯的樹木,枝繁葉茂的樹葉和對面的枝葉已經盤旋在一起,行成了天然避暑之地。秦唯冽手插著口袋,偶爾看一下車裡的貝貝,目不斜視向前走,跟我說的話也不超過兩句。我指著旁邊的石凳,只要說我累了走不動他就不會拒絕。
醫院裡的時候因擔憂我的病情,沒有生出多少想法,說話都是圍繞的的身體,很自然很隨意。所以這也是我們認識以來,第一次認真面對坐著,秦唯冽坐了會,起身倚著亭珠平視前方,或許是真不習慣。我想和他說說話,沒有當他是我的學生,說實話,有這麼善解人意掏心窩對你的學生嗎?
懷著孩子孤身來到陌生城市打拼,我早已想到淒涼慘淡的生活,可來到大連,除了早產時經歷的生死一線,其他時間我沒受半點委屈,接受的祝福和幫助是我二十幾年加起來都比不了的,但這也是我很矛盾的,我值得一個班的學生對我敬愛有加嗎?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思考了很久,我還是好奇吐出。
“我們對你的態度?”秦唯冽斜視我一眼,平靜問我。
我失笑搖頭,竟連我的想法都會猜測了。“是啊,出乎我的意料。以為你們會很難搞定的……”我乾笑幾聲。
秦唯冽輕哼一身,坐我對面,瞥幾眼車裡的貝貝,輕聲道,“最難也是最容易的,你的第一節課已經捕獲了大多數人的芳心。一個老師先是親和力,你一開始便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點明立場,說起話來都不打草稿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很多人已經被你的誠心和個人魅力打動,你的義大利麵和餃子,哪個老師不知道這是在奉承討好,但沒有一個老師為我們做過,吃人的嘴軟,你說誰還會說你不和藹?學識,進入大學,都想有個崇拜的老師給點動力學些知識,但大多很失望,和中學的教學大同小異,擺脫不了的教學模式和說話方式,誰不會厭?老師們沒有自討反倒是告上主任說我們性子乖戾,囂張跋扈不把他們放眼裡。你的知識豐富更是廣泛,在他們崇拜的眼神中毫無聲息的記錄他們的介紹並提出修改意見,這一點,放眼全校,做到的沒幾個,能讓我們遇上誰不樂意?還有個就是責任,你是真當我們是你的學生,很多事微不足道但只要你在,你都會攬下不讓別人數落嘲笑我們班,你覺得理所當然,但在我們眼裡早已感動不已,認定了你就是我們最好的老師。細節決定成敗,你在細節裡表現的真實我們看在眼裡,你以為我們接受你就是要你做驚天動地的事嗎?憑我們的能力,還不需要你做驚天動地的事。”
信仰沉默是金的他能說這麼多,我對笑了笑,被秦唯冽這麼一說我才解了質疑,心裡也放下不少,他說的對,我之前真以為我要喊打喊殺緩和師生關係。
“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故事?”
呃……那些故事哪真的會信手拈來,我看完了整個教材,閒著無聊才重新去看文章,看來看去幾遍後便會換位思考學生會提什麼問題,將能想到的都寫下來,據此搜腸刮肚,回憶之前在教授和喬他們那裡聽到的故事,稍作整理就行成一個個故事,思如泉湧。當初我、喬還有老秦被稱作三霸,就是霸著班裡的前三不退讓,喬聰慧,看一遍聽一遍就能記住,老秦認真善於思考,對人和事嚴謹認真,而我嘛,一遍是完全不夠的,但也不如老秦深陷思考中,我只是喜歡幾下教授課上順帶的故事和一些哲言警句,因為是跟專業無關的,帶著無所謂的新鮮,我筆下生花般,一本一本記載下來。
石靜好……
☆、拒絕去雲南
石靜好!
呃,我恍惚回過神,低眸笑了笑,“抱歉,發呆了。”
“想什麼?”
沒想到他會問我,剛跟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