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妹妹命薄,如何能怪到你呢?何況這樣卻另有一番樂趣啊。”
嶽騰點頭笑道:
“妹妹,你能這樣想愚兄可就放心了,待將來把爸媽的血海深仇報了以後,我這作哥哥的再來向你補報,一定要你過最好的生活……”
嶽文琴格格一笑道:“那除非你與那位冷姑娘結婚以後。我有了一位嫂子,你的生活才能安靜下來,否則,哼……”
說到這裡,突然注嘴,嶽騰急著問道:“否則什麼?妹,你快說啊。”
嶽文琴一陣嬌笑道:“否則呀!你仍然只是光桿一個,不但我沒福享,你自己仍然還在受罪,又如何能顧及到我。”
嶽騰點點頭道:“你這話也不算錯,唉!人們一生的際遇,的確是很難預料,也許你將來出了嫁,我還在四處流浪哩。”
嶽文琴心頭冬的一跳,問道:“我嫁給誰呀?簡直是胡說八道。”
嶽騰笑道:“就是那位年幼的勁裝少年嘛,他名叫:東方大鵬,妹妹,說真的,不論家世、人品、武功,以愚兄看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與你相配,你就……”
嶽文琴既好氣,又好笑的介面喝道:“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哩,你盡在我耳邊聒噪些什麼,看你這樣子,好像急著要把我賣掉似的。”
嶽騰繼續笑道:“妹妹,只要你喜歡,他是非依不可,你若不信,不論他會大演神功、乾元指,以及八十一路春秋筆,愚兄自信不上百招,定能把他擒獲,他若不肯,為兄的就先扭斷他一隻手臂,免得他害你這麼朝思暮想,日夜不寧。”
嶽文琴聽得暗吃一驚,芳心中卜卜亂跳,這段時期與乃兄相處,深知乃兄個性,既說得出,就能作得到,尤其乃兄愛護自己甚深,倘若真的演變到那種局勢,自己又將何以自處?如果現在否認,又必為乃兄責為口是心非,同時在自己內心深處,也不忍否認,不願否認。
所以她將乃兄怔怔的望了半響,方道:“哥,這些都還言之過早,待我們將爸媽的血海深仇報了以後再說,也許到了那時,情況又不一樣哩。”
“也好!”嶽騰點點頭道:“那麼我們以後,都不準再提起這些事情,以免有擾心志,徒亂人意。”
嶽文琴也點頭笑道:“好嘛,就依你的。”
那知,於兄妹兩人談話之間,不知何時雨已停止,好在剛才雨勢不大,各人衣服亦未溼透,而且又是七月下旬天氣,縱然有些半溼微潤,反倒覺得涼爽一些。
細雨雖止,但星月無光,四野仍是黝黑一片。
驀然——
在前面谷內,忽然亮起一片火光,接著人聲嘈雜,並有話聲傳來,但聽一人大聲說道:
“媽的巴子,這是什麼天氣,剛才在山那邊還是大雨如注。
到了這山丫地方,反倒沒有雨啦,真他媽的怪事。”
但聞另一個較小的聲音道:“也好,大家就在這裡把衣服烤乾了以後再走。”
先前那個聲聲較大的說道:“還走個什麼?依我說就在此休息一夜,明天再……”
那個較小的聲音介面說道:“那怎麼成?明天一早,傅壇主、金壇主,就已聯袂趕到,如果發現我們還只在這裡,那還得了。”
那個較大的聲音又道:“你怕!怕個錘子,難道還會殺頭呀,反正我們派去與黃谷主和濮堡主聯絡的人……”
卻聽另外又有一人介面說道:“趙香主,小聲一點,注意隔林有耳,這種機密大事,一旦被人聽去,那可是件大傷腦筋的事。”
嶽騰一聽這聲音,似覺有些耳熟,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正猜想間,忽聽先前那個較大的聲音又道:“常香主,你也未免太小心了,這麼烏天黑地,有誰來偷聽我們說話,如果因此而發生任何事端,與你二位無關,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