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總是不繫外地說:“什麼改日的?!你早就答應夏玉玲的事情,都過去幾天了,你一直也沒去;再說大長夜,屋裡睡覺又悶熱的要死,去一趟既把事兒辦了,又能散散心涼快涼快,有多好呀!”
東方紅說:“也行,但就怕我宋姐不在家,……”
“她今晚不在家,咱們明晚再去一趟;不然等週六再去,我和夏玉玲真有點兒等不起了,天天無數八遍地上課,能有幾個週六?!”
“那便去一趟,反正咱三個都年輕。腿腳都不值錢!”東方紅說。
於是結伴而行。
路上,東方紅如此那般地告訴夏玉玲和張玉英,見著宋主任一切看自已眼神兒行事。
夏玉玲頻頻點頭。
張玉英說:“這話還用你說。我若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那我不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你總說你行。什麼事兒我還少告訴你了?!”
三人說說笑笑來到了宋主任家。
一進大門,看屋裡有微弱的燈光。
東方紅便喊:“我宋姐在家沒有?!來客人了!”
屋裡沒人吱聲。
東方紅在前,張玉英和夏玉玲在後,悄悄進了房門,在外屋透過中門門玻璃看裡屋,有一男一女兩人:女的坐著,是宋主任;男的揹著臉大頭衝下躺在炕上。
進裡屋,宋主任站起來說:“方才我聽是你東方紅的喊聲。咱家才吃過晚飯,正巧我又在揀桌子,沒等出去接你們,你三個就進來了。快坐吧!”
三人挨宋主任坐下,東方紅便看那背臉躺著的男人,其骨架與身梢很像公社一把手孫嘯天,心裡頓時一沉,卻笑著說:“宋姐,請你別介意,我們又來打擾你了!”
“哪有的話?!我歡迎你們來。可別外外道道的!”
“不是的,如果我要外道就不來了!”東方紅如是說,依然看著那男人。
“你倒快起來呀?!”宋主任用手推了推男人說。
男人哼一聲。沒動彈。
“是你姐夫,今晚又有點兒喝多了,真沒個窮整!”
東方紅說:“你讓我姐夫睡吧!喝酒人都這樣,咱家我爸也是,一喝點兒酒就要躺下撓騷,但有一樣好處,我爸他從來不耍酒風。”
“你姐夫也不耍酒風,他就是和酒親,再就和炕親!”邊說邊又推一把說。“這死鬼,就這德行。怎麼推也不動彈一下,像死豬似的!”
“宋姐你上炕拿床被。給我姐夫蓋上點兒,別感冒了!”
“不用!我這對他就好不錯了,每次回來都給他小酒壺攝得子,要是給他蓋被他更添脾氣了!”
“你別,宋姐,給他壓上點兒!”
宋主任才上炕從被格上取下一床被,給蒙上了上身和頭部說:“我的小冤家呀,東方紅要我給你壓上點兒,這回你好好睡吧!”一笑。
男人在被裡大聲咳嗽兩聲。
東方紅看男人露著兩腿和兩腳,腳上穿著皮鞋,鞋帶沒系。才回身給夏玉玲遞個眼神兒。
心裡也正在劃混兒的夏玉玲不免有些慌亂,勉強一笑說:“宋主任,我今天跟東方紅和張玉英來登你家門不為別事,主要是代表我母親專程前來向您表示感謝來了。”說完便起身走到地當中轉回身面向宋主任立正站好,恭恭敬敬行九十度大禮。
宋主任忙說:“別別別!不是年也不是節的,好麼樣的你倒給我行什麼禮呀?!”又轉回身叫聲東方紅道,“夏玉玲給我行禮是不是因為酒鬼這些日子出息點兒了,她媽也不怎麼受氣了?!那也不興行禮呀,我又不是外人!”
“酒鬼出息點兒,宋姐你怎麼知道的?”東方紅問。
“我怎不知道?!昨天咱婦聯開各大隊婦女主任會,中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