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點頭,但當著介紹人面,話雖說的不多,卻都是見過世面之,均談吐不俗,甚至一見如故,喜笑顏開。
宋主任便說:“我還真是頭一回當介紹人,我意見你兩個現在就單獨嘮上一嘮,我和東方紅先出去一會兒。相互進一步瞭解一下,然後再處上一處,成了更好,不成也不怕,好賴都是同志,兩人日後見面該說話還說話。”
單巧雲迷迷地笑。
張眼鏡輕輕說一句,也行。
東方紅一看乾孃只是笑沒有言語,便說:“我看我宋姐講的很得體,那乾孃你就和張主任兩人開誠佈公地談談唄!”
單巧雲才點一下頭。
宋主任和東方紅去到院子裡一棵垂柳下。
屋裡張眼鏡便給單巧雲倒上一杯水,端到面前。
單巧雲接過水杯放在炕沿上,臉帶著笑意問:“老張,你在咱兩這次見面前,你瞭解不瞭解我呀?”
“怎麼說呢,基本瞭解吧!”
“我的出身你不忌諱嗎?”
“我不忌諱,說來在舊社會我們都是一個窮人,受盡了三座大山的剝削和壓迫,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何況你進那裡還並非是自已從心所願,是你不成氣耍錢的舅舅輸給人家的,……”
單巧雲感到意外說:“這你都知道?!”
“知道。”
“還有一樣,我可不能生長,你可要想好了!”
張眼鏡一笑說:“那更好,不然的話,你要是能生長,久後前一窩後一塊的,打爽更麻煩了!說不客氣話,我到晚年,就是找個伴兒,回家有個說話嘮喀的。”
單巧雲一聽這話不僅驚訝更受感動,越發地從內心深處感到挺合適的。便想到這是初次見面,嘮喀要有點兒程度,再不用問這問那了,便不再說什麼,只是不仃地看著張眼鏡,張眼鏡就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
片刻,張眼鏡說:“老單,你一個在家,天天沒什麼事兒可做吧?”
“是!有點兒事兒也不多,做個飯,洗個衣服啥的。”
“撈乾的說,我是個實惠人,不管咱倆事兒成與不成,現在我這職工食堂還缺個人手,你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來上個班,當然是先當臨時工,轉不轉正以後再說,這樣你每天都能有點兒營生幹,還帶出一張嘴,又能掙點兒零花錢!”
單巧雲不假思索便道:“你不是在說笑話吧?”
張眼鏡真笑了說:“老單呀,現在咱倆是在幹什麼這你比我明白,這種場合我怎麼能說笑話呢?!”
單巧雲頓時感到自已說的唐突,有點兒後悔,臉紅起來,定了定神,才說:“到食堂不是上灶、煮飯、當廚師吧?”
“廚師你做不了,你來就是給廚師打個下手,切個菜、洗個碗、掃個地什麼的。”
“要是這活兒還行,就是我家在中泗河,怕早晚夠不上怎麼辦?”
“那不怕,單位有女宿舍,有幾個女營業員都是單身,你可以跟她們住在一起,一天熱熱鬧鬧的。”
單巧雲滿心願意,卻說:“我回去再合計合計吧!”
“合計合計行,但你可得快點兒給我個回話。”
“那好了!”說完單巧雲站起來。
張眼睛也站起說:“你合計好,願意來的話,明天就可以來,廚師還真挺著急呢!”
單巧雲點點頭,喊宋主任和東方紅。
兩人在院子裡聽見喊聲,心都想,兩人都沒嘮幾句,這怕是黃瓜菜——涼了!
但宋主任很是懂得當介紹人大面上該怎麼辦,進屋對兩人說:“談的這麼快呀?!”
張眼鏡說:“都冷丁見面,沒什麼嘮的。”
單巧雲只是笑,沒言語。
宋主任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