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運輸車中逃走,但現在已經行不通了,而另一個比較冒險的計劃是,進入廚房的排風系統,離開監獄主體建築,接著再考慮如何從正門逃出。現在由於停電和颶風,後勤人員都不在,排風系統也停止運作,給他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布萊特走到值班室門邊,正要握上門把手,忽然看見把手輕微轉動了一下,他迅速後退了兩步,手的反應更快,早已把槍口對準門板。
門把手大幅度地轉動了一下,接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探了頭進來,一隻黑色的杜賓犬,脖子上掛著一塊骨頭形狀的狗牌,上面寫著比伯,那是它的名字。布萊特在操場放風的時候見過比伯,還和它玩過接飛盤的遊戲,比伯長著一副彪悍的外表,其實性格十分溫順,也因此很受獄警和囚犯們的喜歡。不過假如有犯人想要越獄的話,這溫順的大狗恐怕不會像對待飛盤一樣溫柔地對待犯人。
儘管動物的成長速度要比人類快得多,但布萊特可不認為一隻一週前體重只有二十磅的狗會在一週後長出一個將近二十磅的大腦袋,就連脖子上的項圈都已經深深地陷進皮肉裡,鮮血和脖子附近的皮毛混合,結成一塊一塊醜陋的黑疙瘩。
之前布萊特還在疑惑是誰關上了值班室的門,看到比伯之後,他突然想起這隻狗會開門和關門,飼養它的獄警曾經讓它當眾表演過,再聯想到死去獄警脖子上的咬痕和開裂的腹部,布萊特百分之百肯定這是比伯所為,至於它在進食後把門關上,完全出於一只狗的護食心態。
這樣的思考僅僅發生在他和比伯對視的前兩秒,幾乎是同時,比伯發出威懾性的低沉吼聲,掀開上唇,露出滿是口水和血肉的牙床,而布萊特則對著他連開了兩槍,劇烈的槍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震痛了耳膜。
在布萊特扣動扳機之時,比伯已往後一躍,第一顆子彈只擦破了它的耳朵,第二顆子彈從門縫裡射出,釘在對面的白牆上。
布萊特又對著門板開了兩槍,這所監獄就連門板都是特製的,就連九毫米的大口徑子彈也只能在上面打出幾個凹痕,布萊特也僅僅只是用槍聲威懾一下門外這只不聽話的大狗,值班室的空間也不大,如果此時比伯從外面猛撲進來,他們幾乎沒有躲避的地方。
該死的,布萊特低低地咒罵了一聲,他十分不喜歡自己如今陷入的局勢,他從口袋裡取出五枚子彈裝填。只安靜了片刻,方才關上的門板忽然劇烈地甩在牆上,布萊特先是看到一顆碩大的腦袋,再接著是一具龐大的身體,難以想象一隻杜賓犬能長到美洲豹大小,全身的肌肉鼓囊突出,緊緊地繃著,有好幾處地方因為外皮無法立即適應暴漲的肌肉組織,而導致面板破裂,露出裡面暗紅色的血肉。
布萊特側著身往門的左側連退數步才發現比伯的攻擊竟然是衝著葉遲去的,而葉遲卻站在原來的位置不曾動過,在比伯衝著他的臉撲來的時候,葉遲開啟警棍的電擊裝置,舉起手中的警棍像打高爾夫似的狠狠地敲擊了比伯的頭,比伯重重地摔到地上,滑到桌子下面,在它滑行的過程中,布萊特用槍擊中了它的後腿位置。
“走!”布萊特衝著葉遲喊道。
他率先把葉遲推出值班室,兩個人往大廚房的方向跑去,才跑出十幾米的距離,布萊特聽到身後響起狗吠聲,那把警棍的電力足夠使一個大塊頭的成年男子昏迷三分鐘,而這隻狗卻只用了三四秒就清醒了。
杜賓犬本身就善於奔跑,何況它現在的四肢肌肉比之前發達了將近三倍,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犬類厚重的呼吸聲緊追在身後,布萊特轉身對著狗又放了一槍,就算在高速移動中,他也對自己的槍法有著絕對的自信。
但比伯卻往左前方一躍,子彈隨即沒入它後腿的位置,它的兩條腿都中了子彈,暗紅色的血液從傷口汨汨地流出,使得它經過的地方留下斑斑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