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就像繁行時誇某人賢良和白老爺誇某人賢良,那得到的效果顯然是不一樣,然而自古有個不變的定律,便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醫者心中兀自盤算,眼下他已經中了白蘇的計,即便再說下去,別人未必肯信,然而他若是不堅持下去,那麼他這名聲便算是毀了。
一時間,場面僵住了,本來一場聲勢浩大的審問,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白蘇知道,醫者急需一個臺階下,她也需一個更有力的說服眾人的理由,“素曾聽聞,人的心跳和呼吸一時不曾緩過來時,便會出現假死,也不知是真是假,新任的皇巫巫術和醫術高超,諸位為何不找她確認呢?”
這個臺階一撂下,醫者立刻介面道,“在下也有所耳聞,亦不知真假。”
雍國人本來就信巫遠勝過信醫者,既然有這種說法,眾人也都頻頻點頭,請示太常卿,是否立刻去巫殿請示皇巫。
太常卿心中也是暗暗叫苦,他掌管祭祀鬼神的大事,尚京出現了妖孽的傳聞,他不得不插手管上一管,可是新任的皇巫性情古怪,比燭武還要難以接近,他至今也只在巫殿中聽過一回聲音,是個冷冽無情的女人,若是這一去,皇巫不現身,那他這個太常卿豈不是要遭受質疑?
太常卿斂了心神,輕咳一聲道,“我想,這應是個誤會。皇巫喜清靜,我們這麼多人去巫殿,惹怒了皇巫豈非不美?我今日親自去巫殿,若雲姬果然有異,我必不會姑息。”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66章他回來了
第166章他回來了
“有勞大人了”眾人朝太常卿施禮。
太常丞隨著太常卿一同出去,路過白蘇身邊時,施捨似得瞟了她一眼。
白蘇心中又好氣又好笑——這老頭分明看不起她,還偏偏要自己找不痛快
此事鬧的滿城風雨,卻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實際上對白蘇並無多少實質性的傷害,畢竟白蘇的言行舉止在那擺著,皇上又剛剛讚譽過她是“節義之婦”,許多人本就對此事將信將疑,加之那醫者並不能肯定白蘇就是妖孽,所以這件事情一直被這麼擱置著,成為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最著急的莫過於太常卿大人了,皇巫不出來見他,此事斷不能讓旁人知曉,皇巫代表皇族鬼神,連鬼神都不待見的主祭者,他這個太常卿之位也就不長久了。
然而他又不敢妄下斷語,可憐他只能每日閉門不出,只說要靜心等皇巫指示,拒絕所有上門打聽結果的訪客。
對於此事,白蘇只是莞爾一笑。
其實這件事可以對她帶來毀滅性災難,只是被揭出的時機不對,若是當她真正獨自霸佔顧連州的寵愛時抖出來,不管別人信不信,白蘇都不會有好下場,要知道,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現在白蘇反而鬆了口氣,真該謝謝暗中操縱之人呢這人手法之拙劣,簡直慘不忍睹,這種雷聲大雨點稀的手段,比起齊姬的悶雷,實在是天差地別。
在雍國這種不擅詭道的風氣下,齊姬簡直就是個奇蹟,她能夠利用手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從而不費自己一兵一卒的對別人造成重創,這一點,才真是令人膽顫。
暗中使詐之人,白蘇心中也有數,當時殿中除了雲慶王,就是花榮和柳逸,雖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但即便有,也是這三人嫌疑最大,尤其是雲慶王和花榮。
這次事件倒是便宜了白蘇,不用去太學授課,成天窩在榻上看書。
其間專諸盟之人曾去納蘭府,白蘇正在風頭上,不便出去,便放手讓婆七處理了。
專諸盟比白蘇想象的還要能忍,居然在被逼到絕境半月有餘才下定決心投奔他人。
如此,白蘇卻也放心,他們走投無路來投,總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