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屋簷下卻常常碰不著面,有事情靠手機或是室內電話交談。
“……我都忘了老大今年是十四還是十五歲了,他好像升高中了。”她迷惑地看向身側的管家。
“十五了,夫人。”
“瞧,我這母親做得多失敗,難怪孩子吼著我不關心他。”說到此,她有些傷感地紅了眼眶。
“夫人,手帕。”管家職業化的遞上法國香頌手絹。
“喔!謝謝。”讓人笑話了。
該下藥了。“其實你的問題並不大,只要稍微改變一下生活方式……”
黑玫兒以柔和且專業的口吻要她回覆昔日的裝扮,不奢靡,不浮誇,擺脫貴婦的形象改走端莊的主婦路線,將貴重的物品鎖在保險箱或寄存銀行,減少和人比較的心態做個真正的自己。
錢財是身外物,家庭和諧最重要,身上的財物一多難免憂心歹徒的覬覦,一到了晚上就是睡不安寧,時時煩惱會不會有人來搶。
“疑心生暗鬼,我想你家裡有養貓,而且常常跑進你的房間是吧?”有錢人的悲哀,不如窮人的灑脫。
貴婦人目露佩服眼光,“醫牛,你真的很厲害,竟猜得到我有養貓,那是來自義大利的名種波斯貓。”花了她將近一百萬臺幣買的。
常理。“王女士,你一定曾對與你先生走得近的女孩動粗,以為她是破壞你家庭的壞女人,事後卻發現是自己的多心。”
她慚愧地低下頭以手絹拭淚。“是我先生的秘書啦!她長得年經又漂亮,我哪曉得她是先生三叔公的女兒。”
畢竟年紀差上一大截又少有往來,醋意一生也來不及思考,又打又罵地要人家小心點,根本不給辯解的機會。
“去道個歉吧!求個心安。”心一安自然沒煩惱。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中年美婦才一臉平靜的向黑玫兒道謝,摘下手上的鑽戒和名錶交由管家保管,心中了無掛念的露出久違的微笑,走出診療室。
又是一件圓滿的結束。
伸伸懶腰的黑玫兒起身做了幾個舒活筋骨的動作,轉轉僵硬的脖子拉拉腿,雙眼眺望遠方的景色稍作休息。
心理醫生雖然不開藥不打針,但是耗費的精力卻是門診醫生的三倍,心靈的傷比肉體的傷還要難治一百倍,而且沒有特效藥,一不小心用錯方法可會連累不少人,精神疾病是一顆可怕的不定時炸彈,幾時會傷人還不一定。
所以心理醫生的收費極為昂貴,普通家庭是負擔不起長期的醫療費用,因此她的病人大多非富即貴,捨得一週複診一次。
“玫姐,玫姐,我告訴你喔!外面來了一個好酷的帥哥,你真該去瞧瞧。”真是太帥了。
“唔!你又忘了規炬。”工作場合該表現專業,非一般遊戲場所。
“對不起,黑醫生,我太興奮了。”助理凱莉的雙眼都發亮了。
小女生的單純。“凱莉,別學會摸魚,四處溜達的習慣要改。”
“人家哪知道你幾時結束診療,所以才跑去警衛室和大衛聊天。”大衛是她的男朋友。
搖了搖頭,黑玫兒推了她額邊一下。“以後別再犯了,下然我請你回家吃自己。”
“不要啦!玫姐,人家上有老母,下有六隻嗷嗷待哺的吉娃娃,你千萬不能拋棄我。”重要的是她不想離男朋友太遠。
“凱莉——”黑玫兒警告的發出沉音。
“好啦!人家一定改,黑、醫、生。”她俏皮的撒著嬌。
黑玫兒拿她沒轍的一笑。
凱莉本姓胡,是剛自心理系畢業不久的學生,父親曾是幫派份子,在一次械鬥後往生,是受黑家的資助才能完成大學學業。
現在她跟在黑玫兒身邊做事,月薪兩萬二還算認真,不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