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找準陣眼所在動了手。
“我就知道阿離這段時間不正常。”心驚膽戰的看著君即離發飆,森藍的劍光把原本黑沉沉的區域劈出無數裂縫,蚩靈摸著下巴一臉後怕。“那種事情他不可能不發飆,現在看來不是他硬憋著就是一直沒真正反應過來,怪不得對那些鬧事的他也只是震懾了一下就算了,我估摸著那時候阿離已經差不多了快發飆了,不過是那幫子人沒有正好戳到點子上。”
“我覺得是後者。”頓了頓,呂洞賓想起坐忘峰上聽到同伴死訊的君即離,也是這樣非得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有劇烈的情緒變化。“小離有時候是比較遲鈍。不過,那峽谷裡的東西想讓小離被擺佈,這可就是犯了逆鱗了。”
“現在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對於為老不尊的呂洞賓和唯恐天下不亂的蚩靈不想說什麼,畫影蹲在不二猴肩上,眼睛一直盯著鎖魂陣。“青崖,把你的蛋殼頂起來,道長破了陣之後裡面那些東西不敢接近道長,對我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蛋殼被放大,倒扣著懸浮在青崖頭頂上,像一個很深的碗。
總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呂洞賓倒也不爭辯,很自覺地率先進了蛋殼的防禦範圍。
“我們不去幫小離嗎?”不甘不願的進了防禦範圍,顧子方對於呂洞賓和蚩靈說的話很在意,莫名的覺得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禁區裡面的狀況比眼前這個還要可怕得多,不但有大量的怨靈和厲鬼,還有個大修羅。”回想起呂洞賓的無妄之災,蚩靈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老爺子是鬼修,不管是怨靈、厲鬼還是大修羅,看到他就沒有不想吃的。折騰了好多次之後我們發現,只要老爺子是跟在道長身邊,那些東西就只能乾瞪眼,壓根兒不敢靠近。就算是大修羅,也不敢靠近道長周身一丈以內。”
“所以我們要是過去了就純粹是添亂,反而讓那些東西可以攻擊我們來打亂小離的攻擊。”把玩著自己的鬍子,呂洞賓好像不覺得自己被說成什麼美味食物有什麼不對。“小離並非天生就能驅邪,但他是主殺伐的命格。”
一怔,嶽悠看了看君即離,有些震動。“命主殺伐?難道我總覺得君師弟的威壓不同一般,那天公輸豪那幫子人來搗亂的時候,君師弟那威壓一釋放,同為煉虛我都有心悸的感覺。”
“山石爺爺。”拉了拉呂洞賓的鬍子,洛靈霜還是不大懂。“我不明白,命主殺伐是什麼意思?就能不怕那些東西嗎?”
“知道四象聖獸吧?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小離的命格就和西白虎是差不多的,是為戰神、殺伐之神,所以能夠鎮邪。”略微皺眉,呂洞賓忽然想起仙界的五方仙帝,莫非大道想要小離當下屬的意思是指讓小離成為西方白帝?“要是換成通俗易懂的說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由性格和命格決定氣場的強弱和屬性,而小離的氣場對這些陰邪的物、法來說就等於一個鎮邪大陣。”
在呂洞賓他們閒扯的時候,君即離已經暴力摧毀了鎖魂陣的陣眼,被困其中的怨靈和厲鬼爭先恐後的往外飄,且不約而同的避開了君即離。陰寒的氣息淡了,範圍卻變得更大。呂洞賓他們的視野也清晰了不少,能夠看到鎖魂陣裡似乎還有一個大傢伙沒有出來。
君即離已經看到那個大傢伙了,一個大修羅,似乎在猶豫什麼而沒有出逃。“怎麼,還捨不得走了?要不要道爺送你一程?”
大概真是被君即離的煞氣給嚇到了,那大修羅慢吞吞的走出了鎖魂陣,停在君即離跟前丈餘的地方。頂著君即離冷冰冰的目光,大修羅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問道。“這位道友,請問是哪一宗的高足?”
“有意思。”君即離冷笑了一聲,見慣了撲上來就打的,沒想到居然還有懂禮數的。不過,這個大修羅的氣息不太對,好像不夠純粹。“煙霞觀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