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坐下,司嵐夏放任大膽地吻上他渴望許久的唇,緩緩動了起來。身下的人隨著他的動作呻吟,喘息,似乎他才是被進入的那個,顯得那樣的無助。
“月……”他會等,等到這人徹底敞開心房,等到這人對他說喜歡。
春宵一刻值千金,夕陽西下,掌燈時分宮裡的奴才們不知所措地看著被皇上抱回露華殿的七殿下。七殿下在皇上的懷裡沈睡,而皇上竟然唇角帶笑,眉眼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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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許多許多年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有些人早已記不得他們已經活了多久。在鍾山的一處隱秘的山澗裡,一人在水中愜意的游水,偶爾露出的面容絕世無雙。
“父親,您還記得有一次您讓我和五弟同月一同沐浴嗎?”坐在水邊的石頭上,僅下身圍著浴袍的人問。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和錦霜當時忍得臉都白了。”某人笑道,那種事就算再過幾百年他也記得,那可讓他得意了許久呢。
司錦霜溫柔地笑看水中的靈妖,搖搖頭,那回他和四哥可是異常悲慘,看著心愛的人不能碰不說,還得壓著慾望,不能出醜。
司嵐夏目不轉睛地凝視水中的人兒,淡淡一笑:“那天之後我幾個月都沒睡好,整晚都夢到月,父親可害慘了我。”
“不吃苦頭,如何能得到月兒?”司御天卻是絲毫不覺得自己過分,“你只是幾個月沒睡好,我卻是好幾年都沒睡好。一到夏天,月兒就脫得光光地趴在我身上,為我解暑,你們說,我能睡好嗎?”
“哈哈,父親,這麼說來,我們還不算太慘。”司懷恩笑道,他也許是四人中最不悽慘的人,因為他對那人一直是敬仰大於情慾,那人給他什麼,他才會要什麼。
“譁”,水中的靈妖站了起來,猶如過去的某一天,長髮覆蓋在身上,遮住了他腿間的美麗,佈滿水珠的身子是完全的誘惑。
“月兒……”“月……”四人的聲音變了。
“譁”,靈妖又鑽進了水中,剛才有小魚咬他的腳,他不過是站起來把魚趕走,不經意間透出的嫵媚引來了四隻餓狼。
“月,我想要了。”抓住欲遊走的靈妖,司嵐夏輕咬他的肩頭,那裡不再僅有父親的烙印,那裡多了一塊紫色的印記,那是他們四人共同的印記。
“好。”沒有半點遲疑,靈妖攀上司嵐夏的肩,接著,他被抱起。
“月,喜歡我嗎?”
“唔……喜歡……”
溫柔地在這人的身子裡進出,早已不是第一次聽到的人還是止不住地眼眶發熱。也許是幾百年,也許是幾千年,也許是幾萬年,他終於等到了這人的喜歡,這人的愛。終年冰涼的身子,在他的手下變得溫熱,把自己的灼熱灑在這人的體內,他附在這人耳邊道:“月,愛你,我愛你。”他得到了這人的身,這人的心。
歡愛後的人瞌睡的闔上眼睛,按在司嵐夏肩上紫色烙印的手慢慢滑落。那是從人間回來後,他印在五人肩上的。多年來心中的困惑被那個叫孤然的人解開了,原來他早已認定了:他們不是他的解藥,他們是他喜歡的人,是他愛的人。
“月兒(月),先不要睡,還有我們呢。”
父皇……夏……霜……懷……
番外 月之奴僕(一)
“燒餅、燒餅、又香又好吃的燒餅。”
“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
“哇……哇……”
“這位大嬸,過來瞧瞧我這瓜,包甜。”
街道上,各種聲音,好不熱鬧。一間很普通的酒肆二樓,一人依在窗邊,嘴角含笑,獨自品酒,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有商販、有正在打孩子的母親、有停駐在攤前的買家……熙熙攘攘。過了一陣,他漸漸受不了這種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