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慢慢的向前走,時不時的停下來低頭吃草,偏偏就是不肯掉頭,無憂使盡了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最後無憂索性俯首在馬耳旁耳語,好像在於馬兒打商量的樣子,秦家兄妹二人看著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無憂同它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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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哥哥,或者馬兒姐姐,哎喲,咱們該往回走啦!咦?你是不是累了?你看,我要是趕緊的學會了騎馬,以後你就不用駝著我跟秦大哥兩個人了,從長遠看來,你今天累一些,以後就可以輕鬆一些了,你說是吧?”
見馬兒無動於衷,無憂想了想又說道:“馬兒,你是餓了嗎?要不這樣,咱們返回去休息如何?等你吃飽了再來!”可惜無論無憂怎麼說那馬兒依舊是站在原地,並不離開,最後無憂很無奈只好說道:“罷了罷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也不知那馬兒是聽懂還是沒聽懂,竟真的掉轉頭向來路走去,這讓無憂更是一陣鬱悶,暗暗想道這馬兒真是太懶了,比我自己都懶!
無憂意興闌珊,卻也只能隨著馬兒慢慢向秦家兄妹處走去,他二人看到無憂正往這邊來,便立在遠處等著,卻突然聽到守護的侍衛傳出呼喝之聲。有敵來襲,難道又是紫漪宮之人前來追殺?秦沐陽不及多想,立即發出訊號,召集散落於各處的護衛集結。
無憂坐在馬上向傳出打聲的方向看去,卻見林中有紫色身影閃現,輾轉騰挪間向著無憂的方向行來,身後跟著秦家護衛,卻全然無法攔截。只見那人身形是個女子,手中使著的也是長鞭,還未待無憂看清那人面容,卻是此人鞭影已呼至無憂面門,無憂本下意識的向後側翻躲避這次攻擊,卻不想身下之馬卻受驚高高躍起,那鞭影雖未打中無憂,但她當下情形卻依舊不容樂觀,眼看著便要落下馬來,秦飲月看到不禁大叫一聲:“無憂,抓緊韁繩!”而秦沐陽一邊向這邊奔來,一邊口罩打著呼哨,希望能將自己的坐騎安撫下來。
雖然無憂竭力拉住韁繩,奈何馬兒受驚,她才剛剛學馬,完全無法駕馭,情急之下無憂立即解下腰中長鞭,此時馬兒已經偏離主道,眼看著就要進入林中,無憂不再多等,手中長鞭一甩便纏住了身旁一顆鳳凰木枝幹,借力一躍身子便已脫離馬鞍,馬兒失控瘋狂奔入了林間,很快便不見了蹤影。而無憂則在樹間向前一蕩,之後才漸漸穩住身形,落到地上,這才回頭看向剛剛攻擊自己的紫衣女子。
上次也曾遇到一名紫衣女人的攻擊,不過那人當時使劍,而不是軟鞭,不知是不是同一人,無憂帶著疑問看向那名女子卻不想,這一看,整個人楞在了當地,秦家兄妹從另一方向趕來,越過那人徑直跑到無憂身邊,秦飲月著急的問道:“無憂,有沒有傷到哪裡?疼不疼?”秦沐陽雖然沒有說話,但一雙眸子亦是擔憂的看著她,顯然也是極為關心的。無憂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露出讓他們安心的神色:“放心吧,我並沒有受傷!”隨後話頭一轉指向前方“你們看!”秦家兄妹這才有空回首看向那人,這時才明白剛剛無憂為何發愣了。
鳳凰樹下那紫衣女子傲然獨立,右手拿著鞭子,左手插在腰肢,眉目如畫,一雙丹鳳眼,不笑卻自帶三分情,當真稱得上媚眼如絲,恍若畫中美人走入凡間,年紀倒也不大,與無憂差不多的樣子。此刻她也正饒有意味的打量著無憂他們三人,最後視線定格在了無憂臉上。
感受到紫衣女子的打量,無憂感覺頗有些奇怪,打破沉默開口問道:“你是紫漪宮派來追殺秦大哥他們的嗎?”無憂心想這人怎地一個人便過來了,難道想單憑一己之力便將所有人都擊敗嗎?而且無憂感到此人似乎對自己有極大興趣,這可太怪了,自己剛剛到此,所識之人也不過秦家兄妹罷了,又是如何招惹上這等人物的?
聽到無憂的問話那紫衣女子卻是聞言先輕笑了一聲,隨後右手抬起,所握鞭子正對著無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