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咱們這次的行蹤被有心人知道了,雖然不知道是何目的,但我們必須謹慎小心,早日趕至雍州,所有在此期間不要再橫生枝節了!”秦沐陽對眾人說道,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看了秦飲月一眼,似乎是在警告她,而飲月知道自己犯錯也不敢多說,只是把頭扭向無憂的方向跟她閒聊起來。秦沐陽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便率領青霜城的一眾人等和無憂返回了客棧休息,並且加緊了防範,以防那紫漪宮之人再下暗手。只不過一夜無事,秦沐陽翌日一早便早早集結人馬出發向雍州趕路,無憂不會騎馬,是以秦飲月將她交給哥哥,為了趕路秦沐陽只好答應讓無憂與自己同乘一匹馬,無憂不通人情世故,更加不懂男女之防,態度未見忸怩。好在此時男女之防倒也並不多麼嚴重,否則秦飲月也不敢叫無憂與秦沐陽同乘一匹的。秦沐陽見此,也不好說什麼,只想著早日到達雍州就好。
眾人在城外策馬而去,陽光透過灰塵間的縫隙灑落下來,一雙紫靴募然出現在眼中,“去,通知宮主,秦沐陽去往雍州了!”
“是!”那手下抬頭看向那紫衣女子,只見她斜眉緊鎖,眼中欲噴出煞火,便趕緊低頭退下了。
客棧交談
秦沐陽最近很是鬱悶,沒錯,大概長這麼大以來都未曾如這段時間一般的彆扭過,因為此時自己的腰間正有一雙小手緊緊抓著,那是無憂的手。
秦沐陽自小家教甚嚴,父母對他期望很重,是以在傳授家傳絕學的同時還請了德高望重的夫子教導他。得於教義,加之父母感情和睦,恩愛非常,使得他在男女之事上一直是恪守本分,只想以後能娶得一位賢媛與自己琴瑟和鳴,這樣一來他便對於男女之事並不那麼熱衷,卻沒想到這一次賢媛還未出現,這無憂卻是坐在了自己的馬上。但是妹妹騎術不高,交給侍衛也不行,是以他只能忍著心裡的不妥,加緊趕路。然而無憂卻完全沒想過這麼多,第一次外出見識外面的世界,一切都令她新奇的很,一路上盡情享受著快速從身側穿過的微風,周邊香草的氣味鑽入鼻中,真有一種身輕如燕,如入雲端之感,一路開心得很。
這一日他們到達了巴陵郡,因再繼續趕路的話難以在天黑之前尋到住處,在不知敵人何時會出現的情況下自然是住在城中再派人層層把守的好,是以秦家兄妹便決定在此住下。在城中雲飛客棧住下之後,秦飲月與無憂便先是回客房梳洗一番。
待打理整齊之後秦飲月才走出房門,正打算去找無憂,卻看到此時的無憂已然坐到了客棧中放置的石凳之上。他們入住的客棧是巴陵郡最大的客棧,不僅房屋乾淨,而且有這種專門給多人外出之人的客房,是以曲琴山莊之人大多住在了他們當前的這個庭院之中。正值七月流火之際,天氣已慢慢轉涼,微風吹來,吹動院中楊柳飄揚,樹下的女子此時左手支頸,眼睛正望著右手中的麒麟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到這裡秦飲月不由得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無憂在想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大家心裡都清楚,如今能找到趙承玉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也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否則若真這麼容易在雍州打探出趙承玉的行蹤的話,趙承玉也未必能一直活著,更何況這些年了,那人究竟是否還在人世更是難說。
秦飲月邁出一步正想去找無憂,卻不想此時從門外走進一人,看到庭中獨坐的女子便徑直走了過去,正是秦沐陽。
無憂正想著尋找趙承玉之事,近日隨著秦家兄妹趕赴雍州,越是接近,心裡卻越是忐忑不安,也不知此去究竟是充滿希望,亦或是徹底失望。躊躇之際只覺眼前光線一暗,無憂抬頭正對上秦沐陽探究而又深邃的眼眸。秦沐陽一路走來雖說對自己還算照顧,然而似是生性冷淡,一副拒人與千里之外樣子,繞是無憂性子灑脫,在面對他時也不由得拘謹的很,是以無憂衝著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