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是驚灝最強大的支援力量,驚鴻背後則有郎家……可驚驄呢?”
皇帝突然一記長笑,莊妃心裡一驚,驀地住了聲,微微咬牙。
皇帝卻擺擺手,道:“言則,驚驄的婚事,你這當母妃有何計較?秦家和王家千金都是上佳人選,卻早有投誠,你又非不知。”
皇帝似乎並沒有動怒,莊妃緩緩道:“臣妾聽說,狩獵回去後,西夏國主便派彩寧長公主、淳豐皇子和銀屏公主出使東陵,以談兩國和約訂盟事宜,你看這銀屏公主怎麼樣?”
皇帝眸光一動,盯著莊妃看了片刻,饒是莊妃鎮定不下鬚眉男子,手心也微微冒出冷汗,卻突聽得皇帝道:“也罷……驚驄這孩子雖一身驕傲,翹楚與他無甚牽繫,既能為他說話,確見他對兄弟終究存著情誼,倒不比某些不肖之徒。”
翹楚!
莊妃眸光暗了暗,隨即心裡微微一咯噔,這不肖之徒……怕和近日銷聲匿跡的賢王有著干係吧,說的也許正是這位爺兒。
她心裡飛快計量著,又聽得皇帝道,“容朕一想,屆時也讓驚驄和那公主好好處上一番,聽說,彩寧長公主是西夏國主最倚重的妹妹,那銀屏公主則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彩寧長公主的輩份,驚驄估計無法攀上,但這銀屏公主……你莊敏一番計較……不小哪。”
莊妃聽得皇帝意味深長的笑著,抑住心底湧上的顫抖,從皇帝懷裡掙脫出來,只跪下謝恩。
皇帝正伸了手去攙,突聽得帳外聲音急急傳來,“稟皇上、莊妃娘娘,小皇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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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莊妃營帳不遠之處有一座小帳。
此時,小帳以外空地上,皇帝盯著前方跪在地上顫抖如篩的宮人,怒道:“你是小九的乳孃,看護小九多年,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怎如此糊塗,現在才差人來報?”
莊妃也狠狠瞥了那宮人一眼,她心焦,一跺腳,說得一句“皇上,臣妾先去看看小九兒”。便急急領著幾名婢女進了帳……帳內,太醫在看顧著小皇子。
地上,宮人唇瓣動了幾下,似面有難色,末了,連連叩頭,道:“皇上恕罪,奴婢以為小皇子只是像往常一樣魘著,哪知喚了許久卻不見他醒來,奴婢便請了太醫過來,那時還揣測小皇子只是日間累著,又惦著走失的狐狸,心思鬱結,才沉睡不起,太醫一到便可整治過來,又想皇上和娘娘已經歇下了……”
皇帝冷冷道:“哪知道,太醫卻說小皇子情況甚是棘手,若他出了什麼事,朕必不輕饒你!”
他說著正要進帳,卻聽得背後宮人突然低聲道:“皇上,還有……還有一事,奴婢不知當不當報……”
皇帝心裡一動,轉身過來,嚴聲道:“說!”
“適才小皇子夢魘之時,奴婢聽他囈語,反覆說著同一句話,話裡……提到皇上和太子殿下。”
那宮人說到這裡,似避諱著什麼,突然噤了聲。
皇帝此時反思慮到什麼,立時挑眉冷笑道:“先莫說這延報之罪,小皇子之言,喜報也好,警言也罷,若你膽敢隱瞞,被朕發現一句吞吐不實之處,必定死罪難逃。”
那宮人咬了咬牙,爬到皇帝腳下,顫聲道:“稟皇上,小皇子說的是,父皇小心,太子獵區松木林,二哥哥……”
她說到這裡,苦笑道:“小皇子只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了,翻來覆去說的都是這一句。”
她言罷,半晌不見皇帝出聲,戰兢著抬頭看了看皇帝,卻見皇帝神色諱莫如深,過了好陣子,才朝背後的莫存豐道:“去,替朕將夏海冰找來。”
莫存豐聞言伊始,心中早震驚不已,這時連忙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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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獵區。
夜色茫茫,黑密連片的林木下卻有數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