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哭得傷心,竟忘了時候,故此現在才趕回家。若是我帶你們回去,必會惹來閒話,多是不便,還望各位去鎮投宿為宜。”
婦人挽著的竹籃裡裝著一隻煮熟了的雞,還有一壺酒及一些生果,都是一些拜祭所用事物。武尚文兩眼直直的盯著雞和酒,食指大動,腹中咕咕作響。見婦人不欲借宿,離鎮又還有幾十里路程,便取出一兩銀子,說道:“大嫂既然不願留宿,我們也不會勉強,只是想買你手中的雞和酒,好讓我們兄弟吃飽了再趕路。”
婦人遲疑一下,把手中竹籃遞給武尚文,卻不敢去接銀子,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隻雞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既然幾位大哥趕路飢餓,我便賣與你們,只是一兩銀子太多,公子隨便給些碎錢便是了。”
武尚文見她肯賣,一手就把整個竹籃拿了過來,把銀子遞過去說道:“不必囉嗦了,你拿著便是,我們都快餓死了。”
婦人見他如此說,也不再推託,臉露出欣喜之情,說了聲“謝謝公子”,伸出手便去接銀子。杜姑娘突然指著她後面說道:“你丈夫找你來了。”婦人一愣,扭頭去看,背後卻空無一人,大呼當,手腕已被雲遙緊緊扣住,全身痠軟,掙脫不得。
婦人嚇得花容失色,顫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麼?”杜姑娘一臉寒冰:“是誰派你來的?竹籃裡的東西是不是都下了毒?”武尚文聽到個“毒”字,便不敢去拿籃子裡的東西吃,這次他也學乖了。敵人詭計百出,防不勝防,幸好有杜姑娘和雲遙這兩個用毒高手在場,否則早已被毒死。
婦人驚恐萬狀,突然哭啼起來,邊哭邊說道:“先夫去世,家裡就剩我一人,何人會派我來?雞和酒乃是我親手所做,作拜祭之用,若是信不過,請還與我自用。我雖是一介村婦,但也不至於去貪圖你們的銀子。”說罷竟露出一絲氣憤之色。
馬天佑見她說得懇切,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便對杜姑娘說道:“看她說的不似有假,不如先放開她,免得把人嚇著。”
杜姑娘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雲遙一手緊扣婦人脈門,一手取出銀針插進煮熟的雞體內。銀針拔出,卻仍是通體銀白,絲毫不見變色。眾人舒了一口氣,心道果真是錯怪人了。雲遙仍不放心,再把銀針探進酒裡,仍然是顏色不變。再試生果,結果依然。
………【第九章 十二寡婦(11)】………
雲遙嘻嘻一笑,把婦人的手鬆開,說道:“錯怪大嫂了,只因一路被人害得慘,不得不小心,請勿見怪,收下銀子趕快回家。”
這下武尚文樂開了懷,終於可以充飢解渴了。
杜姑娘一直冷冷的看著那個婦人,見她接過銀子要走,突然說道:“且慢。”
婦人一愣,一臉茫然的看著杜姑娘,臉又露出驚恐之色。
杜姑娘對雲遙說道:“你再看看雞頭是否有毒,若是沒毒你們就吃。”
不待雲遙把銀針插進雞頭,婦人已縱身向外躍去。杜姑娘舉起拂塵,輕輕按動機括,毒針“嗤”的一聲沒入婦人後背。人一落地,便即死去。
這一下來得過於突然,大傢俱覺莫名其妙,見婦人躍起之勢,竟是懂得武功,而且輕功相當不錯,只是沒法避得開杜姑娘的毒針。
雲遙把銀針插入雞頭處,再拔出一看,眾人頓時心底駭然,原來銀針已變成深黑色。
雲遙倒抽一口冷氣,輕拍胸口說道:“幸好姨娘聰明,不然我們之中必有一人中毒。”
馬天佑問道:“姨娘怎麼知道她把毒藥放在雞頭?”
杜姑娘也是輕舒了一口氣,說道:“起初我也並不知道,只是看著這女人有點古怪,看她身穿的孝服,用料講究,非一般村婦買得起,在她伸手接銀子的時候,我見她的手指白嫩修長,絕無半點村婦模樣。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