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金西夏蠻夷一類有何區別
想到前朝丟失的大片國土,想到大齊有一天也有可能會被洋人們充斥佔領,周德就氣紅了眼。
周德挺直了胸膛,雄心萬丈的大跨步出了王府,留守在外面的探子們紛紛回去稟報他們的家主,大商人們只能私下感嘆周家的好運氣,當年他們怎麼就沒想到趁著範子衿艱難的時候巴上去呢
也是榮郡王他們太霸氣了,禁了二十年的海,鬧哄哄了二十年,榮郡王和安國公一句“開海禁”,海禁就真的開了,要知道這海禁這麼容易就開了,他們早就拿大把的銀子送到倆人跟前了。
但有錢難買早知道。
榮郡王不管生意上的事,安國公卻已經選定了周家做合夥人,他們一時越不過周家,就算對方人脈,底蘊和財富都不及他們,他們也只能暫居人下。
大商人們惋惜,周德卻是腳步不停的回家選出幾個忠心又機靈的家僕,糾結了一晚上最後選了嫡次子帶他們一起過去,周德連夜給嫡次子週數做心理輔導,從家族的未來說到國家的利益,又將王妃的話轉述了一遍,最後拉著他的手哭道:“我也不捨得你去幹細作的活兒,但那些洋人都太可惡,交給下人只怕不妥,王府既然信任我們,我們就不能辜負了王爺和王妃”
週數眼睛卻很亮,問道:“爹,那你說我們要是立了大功,我們家能成為官身嗎”說著挺了挺胸膛。
周德哭聲一頓,猶豫道:“如果做得好,王爺說不定能給你侄子和兒子一個機會。”
週數眼睛閃閃發亮,咬牙道:“我做了,爹,你放心,為了侄子和我兒子的未來,我肯定好好幹,我們家努力了三四十年也沒能出一個帶功名的人,這次說不定就成了,就算不是從科舉出身,只要能當官就行。”
大齊的商人就沒誰不想提高地位,商人們雖有錢,但地位一直很低,有時候為了保住生意還要巴結討好官員,做奴狀,不要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中國古代,這話適用,但也不適用,端要看怎麼去解讀。
但有一點,大商人們要想真正過得好就得讓家族子弟當官,而從唐時就有規定,商人不得科舉。
到大週中後期,透過高宗等皇帝的努力已經變成祖上一人為商,三代內不準科舉的嚴律,大齊還未對這一點進行更改,但商人們想要提高地位的確很難。
周家自然也一樣,周家的孩子出生後一直到十歲才會被記入族譜,為什麼
為了挑選出能讀書的苗子,有這樣的苗子家裡就會把他送到旁支耕讀人家的家裡,或記為對方的兒子,或過繼過去,依然隨著周家本家生活和讀書,周家也會給旁支些支助,他們只借用他們的身份科舉,他們並不怕對方搶孩子或孩子不認他們。
因為除了孩子的名字是記在寄養父母名下,這個孩子依然是他們的,生恩養恩都在他們。
當年周德是周老太爺的唯一嫡子,周老太爺都咬著牙不讓他上族譜,只等他年滿十歲,確定他在讀書上沒有天分後才惋惜又慶幸的將他記入族譜。
他們不求家中子弟一定要考中進士出來做官,他們只要他們考中秀才,讓家族的地位上升一點。
可以說商人們的目的從來不是做官爭權,而是身份地位。
周家如此,其他大商人也如此,而周家比較可憐一點,四五十年了,家裡依然出不了一個讀書人。
不怪他們不努力,只怪科舉太難了,而他們的身份很難請到好的先生,也很難得到好書,教育資源匱乏,心思又浮,自然出不了秀才。
週數當年也被逼著讀書過,對此有很大的心理陰影,他覺得周家血脈裡就沒有會讀書的根,再努力也沒用,現在既然有另一條道擺在他們面前,他們要是不抓緊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為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