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笑著說道:“那肯定不會跟大嫂謙虛的。”
夏瑤笑容滿面地說道:“郡主,冬青說,明日她帶著她男人過來,給郡主見見。難得,終於捨得帶過來給我們見見了。”
夏影也湊趣:“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我們冬青這麼死心塌地。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溫婉當下臉就黑了。溫婉訓斥著,不會用別用,不三不四的。飛蛾撲火,這又不是自殺,多吉慶的事,一用成語就全都亂了。
第二日,冬青領著他丈夫走到郡主府門口。走到大門口,死活不走了。就呆呆地看著‘尊貴郡主府’五個大字。
溫婉這個牌匾本該要換的,但是溫婉沒答應。說這五個字,是皇帝外公親筆題的,不捨得摘下來(事實上,溫婉是不想換上七個字的牌匾,不僅拗口,還有點,恩,追封諡號的感覺)。
冬青拖都拖不動:“祖宗,這都到了門口,郡主肯定在府邸裡等著我們呢你現在說不去,你讓我怎麼辦。”
秦老五甕聲甕氣地說道“就說,就說我不舒服。”
哪裡知道話一落,就看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過來。鞠著手道:“想必這位就是秦老弟了。郡主在等著你們了。”
秦老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郡主府。彷彿被浮雲拖起,腳下虛浮。一路看過去,山水環繞,鳥語花香,瓊樓閣宇。秦老五以為自己到了仙境了。
秦老五一直等到胳膊有些疼,才回過神來。冬青小聲說道:“郡主叫我們進去呢”
若是這幅傻樣進去,太不成體統了。秦老五穩住了心神,一步一步走得都特別的有力。冬青見他沒錯了規矩,也沒出聲。
今日的冬青,穿著果綠色交衽襦衣,配著百褶裙,鬢角插了一根珍珠簪。看起來清清爽爽。
不過眾人如今是不去看冬青了,注意力都集中在冬青身邊的男子身上。男子長得五大三粗,濃眉飛揚,一雙銅鈴眼凶神惡煞。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袍。那長袍穿在他身上,怎麼看怎麼不搭調啊
溫婉想著,此人若是穿著勁裝,在腰間配上兩把大刀。絕對像是專幹殺人搶貨的賊匪。再腦補一下。此人這樣的穿著站在半道上,威風凜凜地叫著:“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溫婉撲哧一笑。
冬青已經拉著秦老五跪在地上行禮。聽到溫婉撲哧的笑聲,秦老五本能地抬頭看去(剛才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一抬頭,瞪著銅鈴眼,看著甚是嚇人。
溫婉今日穿著一身粉紅色宮裝,外面披著一層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著簡單的祥雲紋。梳個飛雲髻,鬢間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淺笑吟吟,儀態萬千。讓人望之不捨移目。
秦老五心裡一萬個小人在奔騰啊,上面坐著的可不就是畫上的仙女。仙女,他今日見到從畫上走出來的仙女了。
冬青很怨念地看著溫婉,郡主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做什麼。跟郡主一比,她都成路邊的野草了。把她男人的魂都勾走了。再回望著秦老五,還在呆呆地看著郡主。一個狠力擰下去。
秦老五身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終於回神了。轉頭看著旁邊的動情怒目圓瞪。立即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郡主,求郡主恕罪。”
溫婉呵呵直笑:“恕罪?恕什麼罪?”能讓一個男人看自己看得都失神。證明自己是魅力無窮。得意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恕罪。
夏瑤也是抿嘴一笑。秦老五的眼神之中有驚豔,有不可置信,更有著敬畏。唯一就是沒有色念。冬青找的這個男人,還不錯。
溫婉隨意問了幾句,秦老五低著頭回答著。
溫婉笑著說道:“秦老五,你既然跟著冬青來了,就該知道冬青的身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