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售票點準時開始售票,所有人排成一條長隊,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陸誠並沒有上去湊熱鬧,他對芭蕾舞沒興趣,更何況這芭蕾舞還是改編的樣板戲白毛女。
鍾躍民一行人立刻到了隊伍裡面去排隊,李奎勇也跟著站了進去。
不多時,就見遠處又有一群年輕人騎著腳踏車趕了過來,為首的一個穿著一件嶄新的將校呢大衣,帶著一群小弟,頗為風光。
隊伍裡的鐘躍民跟李奎勇示意了一下那人:“看到了嗎?那就是李援朝。我們這些大院子弟們,都是各有各的圈子,也沒個頭兒。但敢惹李援朝的,還真沒幾個。”
李奎勇打量了一下那人,頗有些不服氣:“他就真那麼厲害?不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我還真就不服了。”
“奎勇,勸你一句,少惹這樣的人。”
“躍民,以前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這不一樣,你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不知道他的背景有多深,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清楚。總之,出來混也是要有眼力見的。”
“放心吧,我已經答應了我表哥,以後不出來混了。”
“哦?你也有怕的人?”鍾躍民立刻又把李奎勇的話還了回去。
“我表哥可比我厲害多了。以前我只以為他學習成績好,還不知道他那麼能打。我現在對我表哥,那是徹底服了。”
“怎麼?你那位表哥比你還能打?”
“我在他手底下走不過一招。”
“那找機會可要長長見識。”
幾人正說話間,又有一群人騎著腳踏車趕了過來,鍾躍民一見到那群人,頓時來了氣:“這不是前幾天和我們打架的那幫子傢伙嗎?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還敢來,走,咱們去會會他們。”
今天,四九城有名有姓的頑主們基本都匯聚了過來,彼此之間難免有一些舊怨,很容易發生衝突。一旦場面亂起來,就容易失去控制。
鍾躍民等人前幾天和另一夥人因為拍婆子的事,發生了衝突,互相打了一架,最後還是看到雷子(警)來了,才各自逃跑。
如今,兩夥人再次碰到一起,難免要打上一架,分個高低。
但兩幫人還沒有開始動手,李援朝就走到了兩幫人馬中間:“躍民,海洋,大家都是兄弟,今天給我個面子,認識一下,互相交個朋友,如何?”
兩邊人都認識李援朝,又礙於李援朝的面子,也很快熄了火氣,隨後互相介紹之後,發現兩邊都有同學和對方是朋友關係,就直接化干戈為玉帛了。
相比於那些出來混的平民子弟,這些大院子弟更講究關係,畢竟他們的父輩們都不簡單,小輩們隨意打架,也容易給父輩們惹來麻煩。
反倒是那些沒什麼背景的平民子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打架也沒顧忌,顯得更加兇狠。
鍾躍民的父親是副司令,對面和他發生過沖突的那位張海洋的父親是某軍隊參謀長,雙方倒也算是同一層級的人物。
之後,鍾躍民和張海洋兩邊人馬各自前去排隊買票。
李援朝則是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自然會有小弟會替他去把票買好。
相比起鍾躍民和張海洋,李援朝的背景顯然更深一些。
當然,這些二代們的事兒,陸誠也懶得理會,獨自坐在一旁,就是看個熱鬧。
另一邊,陸誠之前救下的兩個姑娘眼看買票的隊伍實在太長,不太可能買到票,就索性放棄了買票,轉而來到了陸誠跟前。
“你好,同學。之前你救過我們一次,你還記得嗎?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曉白,這是羅芸。”
陸誠點點頭:“我是陸誠。你們這次也準備買票看演出